眼看着管珊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顾采薇忙添了一把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她这分明就是一点儿也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
管珊珊气急,声音不由得尖锐了几分,“砰”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叮当作响。
“娘娘息怒……这些话可都是她说的,不是嫔妾说的呀!”
顾采薇微微侧着脸看她,见管珊珊生了气,她心内也有些拿不准,毕竟合宫上下都知道管珊珊的脾气向来不好,若是因着这话迁怒了自己也不是没可能的。
“不是嫔妾挑事,她要是只打了绣春,嫔妾也不会如此不忿,娘娘您刚才不在那边,不知道她都说了什么……”
一口一个不是她挑事,可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在把莫云溪往死里抹黑。
管珊珊眉头大皱,不可思议地反问,“她还说什么更难听的了?”
莫云溪从前就与她不对付,自己也是见过那人的德性的,当真是没什么话是从她嘴里说不出来的。
顾采薇见势,像模像样的就学了起来,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莫云溪还说,您和整个管王府,在她眼里就是个……”
她话止于此,即便是不继续往下说,管珊珊也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跟前伺候的魏书意等人,也无不是在此刻低下了头,假装自己没有听见。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
管珊珊又猛地一拍桌子,眼里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莫云溪问罪一般,“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体统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来置喙本宫!”
顾采薇也不敢再坐着,起身上前抚了抚人的背,为管珊珊顺着气,“娘娘息怒,莫云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毫不遮掩,便是铁了心要和娘娘您对着干的。”
“嫔妾跟您说这些,就是不想看您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什么时候遭了暗算也未可知……毕竟,莫云溪这种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魏书意和几个宫女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他们也听得投入,都在为自家主子不忿。
“文嫔娘娘说得极是,这宫中上上下下有哪一个敢同咱们景明宫作对?可偏就是莫云溪,三番五次的同咱们过不去,就说上次在内务府吧,玉竹去取冰的那次,她就进来耍了好大一通威风……”
连魏书意都这么说了,管珊珊自然更加笃信顾采薇的话,对莫云溪的恨意也足足上了几个台阶。
她气得胸前起伏不小,愤愤地将手上的绣花托子丢下去,“咣当”一下砸在地上,那根银针也扎在上面,不知散落在哪里。
魏书意忙支使了一个小宫女去收拾,这银针若是寻不见,可得要当心扎着了人。
“嫔妾今日所说的句句属实,娘娘您还是要早作打算才是,没的给她机会再叫她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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