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噎住了华兴文,站在那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也不用袒护她,谁叫她是个不长眼的,见天儿地跟本宫作对……”
“文嫔说得对,这次本宫要是不彻彻底底地除了她,以后还能有什么安生日子?”
管珊珊自言自语地说了这好些话,落进华兴文耳里,当下就验证了他刚才的猜想。
果真是顾采薇!
这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华兴文暗暗槽了一句,再回神时,管珊珊正端着茶盏喝茶,心中的气好像宣泄完了一般。
“上次之事,陛下恐和娘娘生了隔阂,这不管因为什么,解了您的禁足便是好事。”
华兴文想了又想,李恒到底是不能不顾及管玉崖的,这管珊珊复宠不过是缺一个时机。
“娘娘倒不如主动些,他不来就您,您便去就他,皇上还能真继续冷落您不成?”
管珊珊眸光流转,深觉有理,咽了一口茶,点头道:“你说得对,往日本宫总是自矜着身份,不愿低头,想来陛下亦是如此。”
“他是一国之君,九五至尊,纵是心里头有我,也抹不开这面子来。”
瞧着她的样子,华兴文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书中有言:“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说的便是自古女子痴心,男子薄情,而女子一旦真心爱慕起一个人来,就再也逃脱不出来了。
她在李恒心里恐怕并没有多少分量,可即便如此,管珊珊也会自己为他的冷淡和疏离找好理由。
有了盼头,管珊珊心情也好了许多,心里头的那股无名火也消了下去,“你这番话倒还真的点醒了我,回头皇上的心要是真能回来,那本宫可要多谢你!”
华兴文面上挂着浅淡的笑,并没说什么,见她再没什么事,遂起身告辞,“娘娘好生歇息,微臣先告退了。”
“嗯。”
又是四五日过去,秋高气爽,转眼就到了各国来朝的日子。
各国来朝,进献岁贡,这也算是国朝盛事。
眼下大周正是国力空前的时候,因此上京城在各国来朝期间也更加热闹非凡。
太和殿。
小皇帝高座上首,气宇轩昂。
群臣位列朝班,依次站得整整齐齐,就连殿内的锦衣卫们,也是个个精气神十足,在庄严肃穆的太和殿内显得十分神气。
莫云溪和华兴文穿着官服分立两侧,亦是眸光烁烁,面朗如月。
“宣西夏国使节觐见——”
“宣西夏国使节觐见——”
太监的唱礼声一层一层传下去,殿内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殿门处。
随着几道沉稳整齐的脚步声,西夏国的使臣步入殿内,上前几步,在殿中央跪下,依着大周的礼节规矩行礼。
“西夏使臣端木琅,参见大周皇帝陛下,愿皇帝陛下万岁万福,绵泽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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