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是对莫云溪有几分偏袒的,众人也齐齐将注意力放在了小皇帝身上。
小皇帝神情淡淡,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也只是一瞬。
他刚要开口,殿中又有人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朝中官员不假而走,不遵礼法,乃是无视朝廷法度,藐视皇威之举!”
那人说得振振有词,给莫云溪扣了一顶又大又重的帽子。
华兴文淡淡抬眸,朝人看了过去。
是户部的一位郎中,姓葛。
此人在户部供职,却出身管王府中,可谓是管玉崖一手提拔上来的亲信,明面儿上就已经是管玉崖的人了。
在这个时候给莫云溪扣帽子,像是他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小皇帝眸色深了深。
他本就没放在心上,谁知这忽然冒出来一个找事儿的,面上也显现出难色。
“葛大人言之有理,朝廷的规矩法度断不能废,若是朝中有人跟风效仿,到时人人都如此,国将不国啊!”
又有人站出来赞同葛郎中的话,仔细一看,也是同管玉崖有关系的人。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抨击莫云溪的声音不断地从满殿的朝臣里冒出来,这些人或原本就是管玉崖府中的人,或是由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也仗着管王府的势大从不遮掩立场。
小皇帝孤座上首,此刻听着众人皆要他问罪莫云溪,当真有了些孤家寡人的感受。
“陛下。”
一身穿紫色官服的大人站了出来,举了举笏板,语气严肃,“莫厂公许是身子确有不适,这才未能来朝,何况莫厂公平日一心为国,倒也没有几位大人说得那样严重吧?”
他说着,微微侧过头扫了一眼刚才站出来的那些人,眼里的憎恶分明。
朝中有管玉崖的人,自然也有莫云溪的人,更有那中立其间,却看不惯管玉崖行事做派的也大有人在。
只是此时,敢站出来当面和管玉崖的人对峙的人,并没有几个。
葛郎中疾言厉色,急忙反驳,“纵是身体不适,差个小厮递了告假的本子便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依我看啊,她就是分明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刚才那人自也不甘,回呛道:“莫厂公整日事务繁多,一时疏忽也是有的,何况若是身体不适未来得及递本,也是人之常情!”
看着二人在殿上针锋相对的,马上就要吵起来了似的,小皇帝眼里的光忽明忽暗。
“陛下,您不能罔顾国法礼……”
两人又对了几句,葛郎中直接看向小皇帝,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恒打断,语气不悦。
“够了!”
太和殿上的气氛格外凝重,就在这剑拔弩张,悬而未决之时,一人上前几步,手持笏板,声音朗然,端的是一身英气。
“陛下——”
看到华兴文站出来时,座上人的面色才稍微得以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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