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刚才那侍卫神色匆匆的模样,和莫云溪刚才的脸色,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是大事要事,但她这会儿的表现又是这般云淡风轻……
心下虽有疑虑,但还是应道:“喏。”
随即抬抬手,示意几个轿夫继续往前走,沿着原定的道路返回西厂。
轿子腾空缓起,莫云溪感到一瞬轻微的失重感,靠在轿子里思索着今日之事,不知不觉间,轿子已过了正街,转入南街。
走到半道上,莫云溪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敲了敲轿壁,随着外头墨七的一声“停”,轿子就徐徐停了下来。
“主子。”
莫云溪一手掀起帘子,直接吩咐道:“叫人去得月楼置几桌酒席,送到后院,现在就去。”
“喏。”
得了吩咐,墨七应了之后,转身便打发了个小厮去办了。
莫云溪坐回了轿子里,略带些疲惫地靠在轿壁上,阖上了双眼,闭目养神。
官轿再次抬起,轻微的颠簸和摇晃让莫云溪徒生出些睡意来,待轿子最后停落在西厂外时,距刚才已经过去了整一刻钟。
“主子,到了。”
莫云溪轻“嗯”一声,在墨七的搀扶下下了轿。
虽是秋日,寒风凛凛,外头的太阳却很大,乍一出来见着光,还被那日光刺得眼睛有些微疼。
一进西厂,莫云溪就直奔后院,脚下步履匆匆。
到了后院,目光还没来得及四下探看,就已然落在了她要找的人身上。
“冠宁?”
没想到他此时竟然会在后院,莫云溪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诧,反问出声。
晏冠宁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坐在院中的凳子里,手上还拿着一个木块,似乎是在研究着什么。
这时一见莫云溪,瞧见她眼中的惊诧之意,反叫他有些懵了,起身行礼,“莫厂公。”
跟前的方平淳和无慈寨的一众人也跟着行礼,“莫厂公。”
她一来,那个叫小巫的孩子就又窜到了方平淳身后,拽着衣角,躲在人身后,好像很怕莫云溪。
莫云溪微微颔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忙自己的事,抬脚就走到晏冠宁身边,“你……在忙么?”
被她这么一问,晏冠宁手上拿着的木块都好像张了嘴,两个小木快相碰,发出了对莫云溪无视他们的抗议一样。
晏冠宁也是愣了一下,“……嗯。”
方平淳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乍一听见莫云溪这反常的发问,轻轻拍了拍小巫的头,好奇地走了过来。
“厂公,您这是咋的了?”
他素来是个直肠子的人,心直口快,说话从来没个遮拦,这会儿也是想什么就问了出来。
方平淳这样直接的一句话,将莫云溪的异常点了出来,使得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只好摇摇头,“没事,就是刚下早朝,过来瞧瞧你们的进度怎么样了。”
在方平淳一脸莫名其妙的注视下,莫云溪随便找了个理由,转身就打算走。
岂料才转过身,去得月楼置办酒菜的小厮就迈进了院中。
他们两个两个的抬着食盒,前后足足有四五对人,登时将后院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小厮们将食盒放下之后,就有西厂的小太监去搬桌椅,这些人动作极快,呼呼啦啦一阵风似的就完成了任务。
精细的菜肴一道道摆在桌上,盘盘碟碟的单是看着就让人馋得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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