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猜测,晏冠宁也安心不少,便只带着方平淳往既定的方向走。
看人还带有几分顾虑,晏冠宁低低说道:“不必管他们。”
得了叮嘱,方平淳便不再看那些人,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跟着他走。
两人走在南街上,道旁那些摆摊的小贩成日里便是说西道东,自然也认识他二人,这会子一见着,便又说起了无慈寨西厂云云。
“快看,那不是西厂那两个头头嘛!”
“什么西厂的头儿,西厂的头儿可是那位活阎王……”
“哎呀,我知道!我是说他两个是那个什么土匪窝子的头头!”
这些人说是嘀咕着,不如说是声音很大,巴不得叫他们听见一样。
“听说呀,前些天叫人在街上好一通羞辱,就是在老孙家铺子那边……”
“什么?细说说,快细说说!”
可这些日子在京中,这种情况也遇见的多了,如今再遇上,晏冠宁可谓是面不改色。
旁边的方平淳却没这么淡然自若,拉着晏冠宁的袖子就为他不平,“以前倒也就算了,可是如今大哥你的新型弓弩已经研发出来了,干嘛还要受这些人的闲气!”
他声音不大,但却引得晏冠宁一阵皱眉,忙抓紧了人的手,“小声些。”
“莫厂公叫中秋过后再公布,自是有她的道理的,旁人若是问起你来,一概说不知,那四个字更是要绝口不提。”
晏冠宁的声音很低,一边说着,还一边四下观察着,生怕有人注意到这边。
“噢噢……知道了大哥。”
自家大哥这样谨慎,方平淳即便觉得没这么严重,也不得不跟着闭口不谈。
饶是如此,可一路走着,一路都能听见不少的议论声,毕竟如今西厂和无慈寨整一个就是上京城的焦点。
除去各国来朝之外,也就是这件事比较引人注目了。
经历了城东巷子的事,晏冠宁方才明白人言何足畏,先头他觉得这些已经很难承受,很不堪入耳了,可在经历了那事之后,他便明白了
——除了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你在这儿等着,我就来。”
走到一家铺子跟前,晏冠宁停了脚步,又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方才独自进了铺子里。
这家铺子的正对面便是得月楼,逢着中秋前后,街上的人本来就多,得月楼内更是满座无余。
得月楼一层的大堂临街开着几扇窗牖,靠窗坐的人推开窗便能看见街上的风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堂内,得月楼的伙计们肩上搭了一条白巾子,今日人多,正来来回回地忙着,那样多的人手都忙不过来,上菜传菜都得用小跑的。
不说堂内坐满了人,就是二楼的雅间也没有几间空着的,可放眼大堂,却有一处临窗的位置旁边空了一圈,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无,和旁边坐满人的拥挤形成了鲜明对比。
“爷,您的桂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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