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思聪提到莫云溪时,晏冠宁眉心显见地一动,一直淡然仿若无事的人终于在他这话出口后冷了脸色。
“莫厂公于我有知遇之恩,管少爷即便有什么不满也该冲着我来,不要牵扯诋毁旁人。”
晏冠宁心下不悦,话也说得毫不客气。
虽然他语气依旧平淡,可这话中的冷意和敌意毫不掩饰。
管思聪顿时就恼了:
从前京郊村子里的毛头小子,如今竟然敢这样同自己说话!
“嘿,你小子……”
管思聪显然还没有习惯自己瘸了一条腿的事,一手撑着椅子扶手还想借力站起来,谁知一个不妨就差点跌下去,还是旁边的小厮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跌落。
“不过就是从乡里的野狗变成看家的狗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人相争的明珠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晏冠宁从来都是知恩图报的人,当然不愿意为着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牵涉到莫云溪,因此对管思聪的出言不逊自然很是不满。
这会子对着管思聪,心里的情绪尽数都表现出来了。
瞧着面前之人的模样,管思聪是越看越不顺眼,再一想他刚才好不容易说句话,一出口就是维护莫云溪的话,看得他是哪哪都不痛快。
“这才给人家看了几天的家门,就以为跟了个主子就能成什么事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出身,还想在这上京城里护着别人,做什么春秋大梦!”
晏冠宁不过反驳了一句,就引了他这些话来,一时大堂内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竖起了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因为提到了莫云溪,原本不感兴趣的人也都纷纷侧目,没有一个不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情的。
这里的人实在太多,明日又是中秋,中秋过后就要公布新型弓弩的消息了,晏冠宁实在是不想在此时节外生枝。
面对管思聪的一番羞辱,忍了再忍,晏冠宁准备直接离开。
“我们走。”
方平淳跟着他一起才转过身,就又被管思聪的人拦住。
那群人连着一圈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往前走便直直撞上了人。
“还想走?”
这些人站在那儿居高临下,一脸不屑地看着二人,后头坐着的管思聪更是笑得嚣张,浑身恣睢气。
看着晏冠宁和方平淳又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管思聪心下暗爽,二人那隐忍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是叫人痛快!
“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这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们两个这样着急回去,急着回去给人看门么?”
他故意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悠悠然的语气更显得不屑一顾。
管思聪话音方落,跟前的一众小厮就哈哈大笑起来,此起彼伏的笑声将晏冠宁和方平淳包围。
两人在这偌大的大堂内显得无比弱小无助,整个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画面。
“管思聪,你不要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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