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冠宁还没怎么样,管思聪跟前的小厮却赶忙上前,附在他耳边说起利害关系来。
听着他说,管思聪眼珠子一转,声音也不似刚才那么高了。
“我知道,爷我啊今天也不打他,那莫云溪一天天的把他当宝似的捧着,打坏了不定要怎么从旁人身上找补呢……”
莫云溪他得罪不得,可她手底下这么一个没权没势,出身寒微的人,他还是敢欺辱的。
管思聪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好像一点也不打算瞒人一样,反倒是极其挑衅地朝着晏冠宁一挑眉,“今儿也没别的事情,爷我不过是拉你说说话,喝喝酒,又不动你一根手指头,她莫云溪知道了还能将我打杀了不成?”
这是明摆着故意留下他,言语羞辱,还要叫他无计可施。
晏冠宁今日出来本是要采买材料的,不想却被困在了这里干耗着,还遭了管思聪好一通羞辱。
这会子再听他这话,便越发觉得流氓无赖就是流氓无赖,过多少年也不能改的。
因着小厮方才的一番话,才让管思聪的火气降下来一点,大堂内的气氛才缓和一些,众人便都只将注意力放在晏冠宁身上。
各样的目光,不时传来的低低议论之声,大多都是为着看他人被欺辱凌骂的,偶尔有那同情的,这也是一句站在他这边的话也不敢说。
管思聪撂下了话,身子又靠进了椅子里,懒洋洋地往那里一坐,抬手就招呼人倒酒。
听着那桂花酿入杯的淅淅拉拉声,管思聪狞笑着道:“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给这两位也倒上一杯。”
说完之后,他二郎腿一翘,得意又挑衅十足地望着晏冠宁。
后头那个方平淳不算什么,平日里就憨憨的只知道跟在晏冠宁后头,他素来也不放在眼里。
可晏冠宁不同,此人身怀本领,先前就曾与自己多有不睦,而今进了西厂里,对着他越是淡然,他就越是生气。
“爷我这辈子最看不上眼的就是你们这种捡着高枝儿就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你们啊,也须得人教训教训,才知道什么是尊卑体统。”
管思聪自顾端起一杯酒,在面前晃了两下才低到嘴边,悠悠又道:“巧了,爷我就是这种人,而且还是大善人,不介意教一教你们~”
晏冠宁眸色阴沉,或许是觉得平白这样唱单口相声似的无趣,管思聪忽然身子往前探去,“要想走呀也容易,爷也不难为你们。”
眼见着方平淳眸光一亮,管思聪登时就来了兴趣,笑得更加放肆了。
“你们两个跪下,一人给我磕一个头,爷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放你们走,如何?”
“你!”
这话一下子就激恼了方平淳,要不是前头有人拦着,他说什么也要冲上去给管思聪一巴掌。
“哎哟喂,快看看,这位小兄弟怎么还急眼了?”
管思聪越发阴阳怪气,“可是爷给你们的条件不好,磕一个头还不够,你们想给爷磕两个?”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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