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恒下朝之后,把云子渊堵在了宫道上。
兄弟二人的气氛这会儿有点紧张。
云子渊冷冷说:“别说你是劝我回家的!”
“怎么家里有洪水猛兽?”云子恒挑眉:“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心思,不是一直相敬如冰么,干什么不回家?”
“她惹你了?”
“没有。”
“那你躲什么?”
“……”云子渊神色深沉地看着他。
躲什么?
一开始,自己毫无自制碰了她,心里还有点不自在和愧疚。
可是骤然发现这事儿是晨阳公主算计的,那奴才还一副“一切都在计划中”的态度,岳母管床上的事情啊……自己还中招,他顿时就有点恼羞成怒。
躲着不愿意回家。
躲了一次之后,就骑虎难下,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索性一直躲下去。
云子恒一针见血地说:“因为不小心圆了房,觉得尴尬?”
“闭嘴!”云子渊脸色阴沉,“谁告诉你的?”
“府上就这么大,只要有心打听,你的事情又能瞒我多久?”云子恒淡笑一声,“你还给徐妙盈守节呢?”
云子渊咬牙说道:“不许提那个人,我恶心。”
“好。”云子恒笑道:“那我换个说法,你……和妻子圆房了,然后穿了衣服便不认人,半月不回家,你让旁人怎么想?你是对她不满意?”
“……”
云子渊无言以对,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云子恒又说:“你自己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妻子,夫妻之事理所当然,你躲什么?怎么感觉你心虚的不得了。”
这话一下戳中的云子渊的痛处。
就算是夫妻,他也心知肚明,云安郡主目前无意和他圆房。
他趁人之危……可不就是心虚?
云子恒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忽然问:“你强迫她的?”
“没有!”云子渊烦躁地说:“你别问了,我不会回去的,你自己走吧。”
“站住。”云子恒冷声道:“你们这桩婚事当初是你答应的,新娘子是你娶进门的,你把别人晾在家里算什么?还是你在外面有了什么情况?”
“我没有!”云子渊更加烦躁,“我的事情你别管!”
“我也很不想管,可你做的太明显了,全家的人都在盯着看你们夫妻,你倒是躲了清闲了,想没想过云安郡主在府上是个什么滋味?”
“外面的人看你大半个月不回家,会怎么想,怎么说?”
“她可是晨阳公主的掌上明珠,你这么冷落她,晨阳公主若知道了,又岂会善罢甘休!”
云子恒一字字说道:“你不要犯浑。”
云子渊只觉头痛欲裂,忽然十分后悔当初干嘛要答应这门婚事,自己一个人不逍遥乐呵,非娶个妻子摆在家里,现在不回家都成了“犯浑”了。
云子恒又说:“今日休沐之后回府吧,她没对不起你,更没做错什么,就算你对她没那份喜欢,也把该给的体面给了。”
“我是好言相劝,你若不识相,下一次来的恐怕就是父亲和家法了。”
云子渊:“……”
半晌后,云子渊僵硬地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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