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城一行由孤支城南门入城,沿着主街由南向北而行,在北门附近找了一家小客栈住宿。客栈虽稍显简陋,但异常清幽,客人不是很多。
见到燕云城,小二显得异常热情,连忙招呼燕云城进店歇息,不过当看到被沈飞鸖架着的中年女子时,整个人愣住了,神情诧异。
看到小二惊异的表情,燕云城瞬间明白过来,回头看了看沈飞鸖,笑着对小二说道:“店家不要误会,这位大婶遇到匪徒,恰好我们路过将其救下,这边还得麻烦店家帮我们请一位郎中。”
听得燕云城的话,小二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眼神依旧躲闪犹疑。
“王二,还愣着干嘛,还不请客人进店!”正当小二犹豫不决之时,一道叫骂声自店后传来。
“几位贵客实在不好意思,我是这家客栈的掌柜钱岩,底下人不懂事,快请进、快请进,”只见一位留着鼠尾须,三角眼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对着燕云城一行人煞是客气,眼神仅仅在中年女子身上一带而过,还不忘回头瞪了那个店小二一眼。
有了钱岩的出面,燕云城一行很快就安顿了下来,小二也在钱岩的叱骂声中,快速卸了牛车,跑去请郎中去了。
不多时一位老郎中就在店小二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燕云城连忙将老郎中让进房内。
店小二搬来一张矮凳让老郎中坐下,待老郎中坐定,燕云城也顾不了什么男女之大防了,挽起中年女子一截袖子。此女看上去虽是中年之姿,却皓腕柔荑,肤若凝脂,手腕上一只血色飞燕栩栩如生,只是瞥了一眼燕云城就收回了目光,交由老郎中诊治。
“大夫,怎么样了?”过了良久见老郎中收了诊,燕云城忙询问道。
“内息平顺无碍,只是失血过多,我开上几服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真是辛苦您了。”燕云城这边客气着,付了诊金,又麻烦店小二随着老郎中去取药去了。
看着躺在床上,依然全身血污的中年女子,燕云城眉头皱了皱转身就出去了。
就在这时,这家小客栈的另一间房间内,几道人影伫立,正眼看时正是方才离开的老郎中、店小二,还有掌柜钱岩。
“方老,情况如何?”钱岩开口询问道。
“其身上确为利器所伤,”听得这句话钱岩那双三角眼不禁猛的收缩。老郎中看了钱岩一眼,一扫刚才的老态龙钟之态继续说道:“虽重伤在身,可体内劲气浑厚,料是修炼之人无疑。”
“能确定吗?”钱岩双目紧紧盯着方郎中。
“能。”方郎中语气坚定。
“太好了,你们继续去抓药,一切如旧,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起疑。”钱岩满脸神采奕奕,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完便急匆匆的从后门出了客栈。
不多时店小二就告知燕云城取回了药,已经吩咐厨房在煎药,并将一些治外伤的药物交给了燕云城。
“店家稍等一下,”就在店小二转身准备离去,燕云城叫住了他:“还得麻烦店家找一位老妈子,并买一套女衣回来。”
店小二接过燕云城递过来的银钱,掂量了一下重量,顿时喜笑颜开,连连应承下来,脚底抹油般就离开。
等一切忙碌完毕,不觉已到子时,临睡前燕云城去看了一眼中年女子,衣物已经换过了,伤口也让老妈子上了药,轻轻关上门便离开了。
此时城主府的一间偏房内,一位花甲老者高坐在上,客栈的掌柜钱岩正毕恭毕敬的立在堂下,额头大汗如豆,背部早已被汗水打湿。
“来人”老者语气威严。
话语刚落一位壮硕的男子就推门走了进来,拱手恭敬的朝向花甲老者,静待老者吩咐。
“阿龙,跟着钱掌柜走一趟。”花甲老者眼中寒光闪烁,语气随意却充满威仪。
阿龙向老者一抱拳,随手拎着钱大掌柜就出了门,此刻的钱岩瘦弱的如同一只病鸡。
“给我围起来。”阿龙瓮声瓮气的命令道。
此时小客栈外已被身着明幌铠甲的士兵给团团围住,刀枪凌厉,钱掌柜正站在阿龙身边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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