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民不卑不亢的道:“我家主人,为荣国公嫡子、北路军主帅,您定然听说过。”
“原来是小国公,那是久仰大名了,拙作能得这等人物青眼,乃是郑某之幸,既然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正是,正是,”陆伟也道,“不知我等可有幸能够旁听?”
赵民眉头微皱,正要说什么,却被郑兴业提前打断。
“这几位都是我之好友,同样也有大才,想来也有高论,能让小国公满意。”
“还请几位稍候,某家还要请示一番。”言罢便转身上楼。
那陆伟便对郑兴业道:“承蒙郑兄提点,等会你与小国公论道,我等只是旁听,但这般盛事,自当谨记在心,日后也好告知旁人,让他们都知晓郑兄之名!”
郑兴业闻言欣喜,暗道这陆伟果然上道,嘴上还是毫不居功的谦虚着。
这边几人说着,那边赵民去而复返,对着郑兴业等人道:“我家主上也已应允,还请几位前往,还可与我家主上的有人同论兵家事。”
“是与那张坤张公子论事吧?”陆伟大喜着说道。
赵民却不置可否,还是催促。
郑兴业便对着周围几人道:“既如此,还请叔父、罗兄、陆兄随我同往,”又对其他人致歉,“还望诸君海涵,不好去的太多,免得显得唐突。”
众人便都说不妨事。
郑兴业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上楼。
这一上来之后,顿时感到气氛不同,楼下热火朝天,楼上却格外安静,别有一番淡雅。
目光一扫,就见到了那围坐一桌的三人,郑兴业整了整衣衫,走上前去,先是轻蔑的看了李怀一眼,随后对赵畅、张坤行礼,跟着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李怀不由摇头。
幼稚!到底是年轻人啊,还是欠缺一些人生经验,今天自己作为一个长……前辈,正好给他上一课。
“这位乃是我等好友,定襄侯之弟,李怀。”赵畅不疑有他,介绍起李怀。
“原来是李兄,幸会幸会。”郑兴业说着,只是微微拱手,看了一眼之后,就把目光落回那位小国公,“小国公相邀我等,也是因为拙作吧,其实那文章颇有缺陷,当不得太多赞许。”他这是惯例的谦虚一顿,毕竟先前在家乡之时,都是这般操作,欲扬先抑,还显得自己谦虚。
倒是陆伟在后面轻声道:“郑兄就是谦虚啊。”
没想到,赵畅居然点点头道:“你那文章颇有可取之处,但若说缺陷,也有不少……”
嗯?
郑兴业微感诧异,觉得这局面有些不对。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赵畅继续道:“正好,我这位好友对那藩镇之事,也有些见解,不少地方与你不谋而合,你不如与他请教,或能互有助益。”
郑兴业一怔,顺着赵畅的目光看去,入目的便是李怀那充满了关怀之意的面孔。
随后,就听李怀道:“哪里哪里,我们是互相促进,小郑啊,来来来,为兄与你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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