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快入冬了,眼前却是满园春色不尽,那花中置了一张小矮榻,红衣男子侧躺在榻上,捏着白玉杯,浅酌。
青衣的女子依偎在她的身旁,容貌清秀,笑容灿烂,她俯身在男子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九叔,花间小酌,是不是很美?是不是很有意境?”
殷时砚微眯着眼睛,声音似酒般醉人,“若是再有人来段舞,那便更醉人了。”
“九叔,你是以为我不会跳舞,所以故意为难我的吧?哼,今儿让你见识见识,你媳妇我也是文舞双全!”
叶醒药读大学的时候,参加社团,学过几天的华尔兹,到如今她还记得那种优美的舞步。
叶醒药在花中跳着,轻功结合了华尔兹,裙裾飞扬,飘逸而灵动,似山中精灵。
殷时砚一瞬不瞬的看着,酒再醇,如何比得上她这一杯酒,让他醉在其中。
叶醒药跳到结尾的时候,被绊了一下,往一边倒去,殷时砚长臂一揽,将她捞了回来。
殷时砚笑,叶醒药神色有点恼,“看见我摔倒你还笑!”
“九叔就喜欢看你出丑。”
叶醒药气鼓鼓的,殷时砚低头,吻住她,叶醒药轻声说:“九叔,玩附庸风不是这么玩的,很冷的,我们进屋去吧?”
殷时砚把她抱在怀里,两人相拥相吻的画面美好而温馨,落在即墨录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连心都像被刺了一下。
如今的叶醒药,再不是当初景定城戴着面具的那个丑姑娘,他和她,时过境迁。
即墨录嘴角凝了一抹苦涩的笑,其实殷时砚才是那个慧眼识珠之人。
叶醒药发现有外人在,脸一红,从殷时砚的怀中钻出来,又被殷时砚搂了回去。
叶醒药只好坐在他的怀里,她听到一个熟悉而久远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说道:“臣即墨录,见过王爷。”
叶醒药目光一愣,从殷时砚怀中抬起眼一看,竟然真的是即墨录。
即墨录回来的事,她知道,但没有太过关注。
叶醒药钻出了殷时砚的怀里,“九叔,你和墨王有正事要商量,那我先走了。”
殷时砚嗯了一声,“未时之前回来,不许在外面乱来。”
叶醒药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走了。
即墨录用眼角余光看着她离去,心中微怅。
那边殷时砚已经沉下了脸,“墨王前来,所为何事?”
即墨录抬起了眸子,“听闻王爷要与叶姑娘成亲了?”
殷时砚笑了一声,“外界传闻半真半假,墨王既是有疑,本王就亲口告诉墨王,本王与她,的确是要成亲了,十日之后,大喜之日,若是墨王前来参加婚礼,欢迎之至。”
即墨录面色僵住,恭喜两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好半晌,即墨录才说道:“王爷好福气。”
殷时砚毫不谦虚,“那是自然。”,殷时砚看向即墨录,“墨王是来恭喜本王的?”
即墨录低沉的吐出一个字,“是,臣来恭喜王爷的。”
“那本王就谢过墨王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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