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她抱着那荷花瓷左摸摸右摸摸,喜欢得很。
“妹妹还会相病开药了?”容晏随口问了句。
曲沐宁眼皮也没抬,“我大哥说了,不能白拿别人东西的。”
“咳咳咳!”容晏险些呛到,“那你大哥有没有说过,要尊师重道啊?”
小姑娘点点头,“说是说了,只是与你无关。”
“……”
流溪院。
曲沐宁正擦着她的小木剑。
剑是假剑,擦得倒是一丝不苟。
“这萍水剑招式诡谲,灵动多变,我教得了你生招,却教不了精髓。”
曲沐宁指着一叶落竹,一个回剑道:“个中造化,自然是要自行体会。”
“哈哈哈哈!”
容晏笑完,把自己刚刚要说什么话给忘了,转头想起了今日宴会的事情。
容晏摇头,转了转杯子道:“得亏是个以死明志的,若来个玉石俱焚的,你和你四哥就危险了。”
她吐了口气,“虚惊一场,若不是闹了这出,恐怕也没那么快散了。”
曲家若是愿跟镇南侯交好,面上则是彻底靠向了定国将军薛家。若真是如此,齐王在南,定国将军在北,这朝中局势恐怕就要变上一变了。
小姑娘似乎很不屑:“不过上回你说的几家小姐,都是些没什么胆识的。赵家小姐离得近,当场就吓得尿急,李家那个差点没躲桌子底下去。”
“噗……”容晏笑喷。
曲沐宁接着道:“薛家姐姐倒是个不错的。”
“说得好像你知道什么样的是不错的?”容晏笑问。
曲沐宁不太搭理他,“说得好像你成过亲。”
“……”
他成亲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皇宫深院。
今天在镇南侯府发生的一切,已经悉数呈现在了皇帝耳中。堂堂皇家宴,最后都乱成一锅粥了。
更甚的是袁贵妃不堪惊吓,当场就晕了过去!!
兴景帝捏捏微紧的眉头,“镇南侯何在?”
“臣在!”
镇南侯哪里敢托大,家里的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他是亲自跟着贵妃娘娘一起进的宫。当时有宫里的内监在,又有几位皇子在,事情也只能是原原本本地了。闹出这档子事来,他这张脸可算是给丢尽了。
袁濡快步着进来,紧接着便是叩拜下跪,“罪臣参见陛下!”
兴景帝脸色阴沉:“袁濡!你该当何罪?”
“陛下息怒!陛下命臣承办贵妃生辰宴是对臣的信任,是对贵妃的恩宠,今日之事着实是臣筹划不周,才叫人钻了空子,臣该死!”
兴景帝大怒道:“朕特许爱妃归家团聚,还特地差人送礼物到府上,竟然,竟然闹出此等事!简直荒唐至极!贵妃和皇儿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有几个脑袋来赔!”
那皇上亲自送的血珊瑚,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血珊瑚了。
袁濡连着几句陛下息怒老臣该死,到了末了,还扣了一头,“臣为顾全贵妃皇子周全,当即斩杀了刺客!请陛下责罚!”
“当然要罚!”
“跃楼也已被臣关在家中严加管教,贵妃宴会关乎皇家颜面圣上威严,到场皆是朝中重臣家眷,望陛下三思,以免为别有用心之人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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