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蝶也是诧异:“对啊,哥哥,这是你吗?”
羽刀瞪了她一眼。
韩之放笑道:“你还别说,当时你替我出头,我还觉得你别有所图呢!不过后来我明白过来,你人不坏,就是贪玩,和那些真欺负我的人是不一样的!”
羽刀被夸得很是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过去的事就别说了,既然你又回了天水城,咱们就是好兄弟!”
说着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十分洒脱道:“都在酒里了!”
韩之放见他这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倒是觉得很亲切,也干了酒,把个汤如海气得鼻子冒烟,而又连个怨毒的眼神也不敢泄露出来。
羽刀与韩之放越谈越欢,与韩之放一同来的人除了汤如海,也都借着酒劲和羽刀相熟起来,不多会儿工夫已是兄弟相称。青水和羽蝶虽早被羽刀向众人介绍了,然青水性格内敛,又不擅饮酒,且怕自己也喝醉了,不能照拂表妹羽蝶,便无论旁人如何劝也一滴酒都不敢沾。
于是乎,醉的人便越来越醉,醒的人只觉得无聊。
羽蝶坐了好一会儿,甚是感觉无趣,想要下登云楼到洪河岸边看看灯火,又怕黑不敢,便央告青水陪他去。青水有些担心羽刀,但想来他定能周全自己,便陪着羽蝶下了楼。
登云楼后的岸边,水面上停着不少的玲珑船。与河岸码头上驶来的两层高足以容纳三四十人的大客船不同,这里的玲珑船行的是精巧路线,船头挂一盏六角花灯,船舱里至多容纳五人,然而卧榻香鼎、酒具茶案一应俱全,比大客船要受追捧得多,自然,价钱也要高得多。
羽蝶怕水,自然是不敢坐船的,于是也只在岸上看看。
青水却是无心听曲看灯看船,只觉得紧张——他怕极了这种与人单独相处的场面,即便这人是表妹,然而到底不如羽刀相熟。
正是急得手心里冒汗,后门里忽然乌泱泱走出一群人,前头两个提着红纸灯笼,步调身形丝毫不差地开路,后头四五人低着腰,说着笑着,将一个笑容轻微的年轻男子围在中间,后头又有六个仆人,打灯笼的打灯笼,拿衣裳的拿衣裳,步姿半点不错。
青水一看这架势,连忙把羽蝶拉到一旁,莫挡了贵人的路。然而等一行人走到了岸边,他才在微弱的烛光下瞧清,中间那年轻男子,竟是俞松。
“俞……”他刚想招呼,却突然地住了嘴。
他记起来,初次在寒江寺遇见俞松,从他的衣着行止便知他非富即贵,如今见到这样一副前呼后拥的排场,更加断定这一点。青水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朋友,却有交友凭心的心境,见人家落难,不怕搭一把手,瞧人家轰轰烈烈的,反倒不敢上前,生怕沾了一点光而显得讨人嫌。
有了这个想法,青水便生生地把“大哥”两个字咽了下去,想带着羽蝶赶紧避开。
这时却听身后一声喊:“陈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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