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眉还是一如既往地和孟萦要好,她经常来孟家找大郎君调理身体。然后在孟萦空闲时,两人一起骑马郊游,上街购物,分享彼此的小秘密。
张眉发现孟萦离开一年之后,不管身形还是性格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知道李君成和王季陵的事对孟萦影响甚大,所以对他们,她向来都是避讳如深。
七郎今年已经二十三了,生意越做越大,但一直没有成亲。有不少小娘子来向他提亲,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张眉知道七哥的心思,却并不帮忙。她觉得七哥可能走不到孟萦心里。如果孟萦喜欢七哥,这么些年早就喜欢上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发现孟萦对七哥,真的只是当他为兄长,并无男女之情。她劝过七哥,让他放弃。可他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却又不肯放弃。
六月初,孟萦和张眉一起去吃冰酥醪。两人在放了冰盆的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七郎在街头看见她们,鼓起勇气找到孟萦,问她:“萦妹妹,你能去我家提亲吗?我不求侧夫之位,做个侍夫也好。”
孟萦一脸惊骇,吓了一跳。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对七郎既然没有男女之情,便没有必要给他留念想。于是她急忙说道:“七哥,你别开玩笑了。我,我只当你是我兄长,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你值得更好的女郎,而且你可以嫁到别的女郎家里为正夫,没有必要在我这里纠结。”
七郎看孟萦拒绝的非常彻底,不留一丝念想。心情郁闷,从甜点店走出之后,他直接去了自家的鼎丰楼,要了一桌酒菜,低头喝着闷酒。
李君成的姐姐李君如近日也烦闷不已,她都年过二十了,成亲三四年,一无所出。去看郎中,都说她没毛病,只是一直没有子嗣,夫君还渐渐地和她离了心,最近他竟然想要和离归家。
如不是娶了王家郎君为正夫,也不会害得弟弟成日过得不开心。夫姐兼弟媳的王素媛给李君成生了一个小女郎,君成虽不喜王素媛,但对孩子却是非常喜爱。可夫妻不睦,日子总过得磕磕绊绊,弟弟君成面带沧桑,显得了无生趣。
李君如今日又和王家郎君因为一些琐事吵了一架,她为了逃避纷争,躲了出去。她也想要孩子,只是一直怀不上,她也没办法。眼看着继父膝下的妹妹也长大了,过几年也该娶夫了。如果妹妹比她早生出嫡女,迟早她都会被母亲扫地出门,什么家产也落不着。
实在是烦闷,她去了鼎丰楼,要了个小包间,喝起了闷酒。
七郎从半下午一直喝到月上中天,恰巧李君如从自己的包间出来方便后,走错了房间。
她见七郎在大包间里,独自吃着一大桌子酒菜。两人都烦闷,一起喝酒解闷也好。于是你一杯,我一杯,越喝越多。
李君如说:“你有什么好烦闷的?你家里有钱,人又长得俊俏,将来找个好妻主,还不是掉福窝里了。”
七郎:“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没有谁能十全十美啊!”
李君如:“我看你是没事闲得。你看看我,几岁就没了父亲,然后在继父手底下讨生活。都说有了后爹,就有后妈。我好不容易长大成亲了,夫郎还不体谅,说我不能生孩子。我去找郎中看了,都说我没毛病啊!肯定是他们有毛病。”
七郎:“嗯,肯定是他们有毛病。你没病。来,喝!”
李君如:“嗯,还是你会说话。说我没毛病。来,干!说说你的事儿吧?”
七郎:“我喜欢上个人,喜欢了好些年,我,我都不记得多少年了。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和她说了,她却说不喜欢我,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当时我觉得万念俱灰,不过现在喝点酒,感觉好多了。”
李君如:“她为何不喜欢你?你这么好,为何?该不会你也有病吧?”
七郎:“嗝,你会不会说话,哪有说男人有病不行的。我才没病呢!”
李君如:“怎么就不能说不行了了,谁知道呢?”
七郎:“你才不行呢,你全家都不行,还说我不行,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君如:“嗝,嗝,试试就试试,谁怕谁!看看到底谁不行……”
两个酒鬼在鼎丰楼包间的榻上,宽衣解带,胡天海地地乱造起来……
等到第二天,两人宿醉醒来,发现彼此赤-裸相对,尖叫不已。
七郎迅速穿好衣服,说道:“昨日醉酒,咱俩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我也不要你负责任,你赶紧走吧!”
李君如想着夫君如今正闹和离,她再纳娶夫郎,他肯定更生气。于是她便赶紧穿上衣服回家去了。
王家郎君见李君如宿醉,一夜未归,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气得直接回了娘家。
李君如的另一个侧夫看正夫都准备和离,看来妻主是真的不能生了,也萌生了退意,找借口回娘家去了。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李君如算是看明白了,合着没孩子都成了她的错。一时也有些倦怠,回去睡了一觉。该吃吃,该喝喝,不惯他们毛病。爱走不走,她也懒得去接他们。
转眼二十多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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