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李君如早起喝鱼片粥,闻到鱼腥味,呕吐不止。
请来郎中一看,原来是有孕了。李君如又喜又惊,喜得是她终于有孕了,惊的是这个月她的两个夫郎都不在家,这个孩子是谁的?难道是那次宿醉后留下的果?
李君如找到七郎说自己怀孕时,七郎又吓了一跳。随即又自豪地说道:“你不说我不行吗?我看我比你的那些个夫郎行多了。不过你也有夫郎,你怎么就知道孩子是我的?别骗我。”
李君如只好和他解释这个月她的夫郎们都不在家,她也没有找侍奴们侍寝。这个孩子必定是他的无疑。
很快,李君如怀孕的消息传到了王家郎君的耳朵里。他简直不敢置信,他们成亲快四年,她一直没有身孕,后面纳娶了一房侧夫,依然没有身孕。等到他们都走了,她又怀孕了,这是谁的孩子?难道是出去鬼混带回来的孩子?
再说她都还没有生下自己这个正夫的孩子,倒先怀上了不知是哪个人的孩子,让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放?王家郎君一气之下,坚决要和离。
王素媛带着弟弟到李君如家里大闹了一场,带走了全部嫁妆,丢下和离书就走了。
李君如见七郎磨磨唧唧不肯嫁过来,直接找到梅财主,告诉他自己怀了七郎的孩子。
梅财主一听,倒是镇定地叫来了七郎,询问此事是否为真。
七郎心虚脸红,语焉不详。
梅财主一看就知道这事肯定就是事实,于是就找媒人从中说和。让李君如从李家搬出来单独住,也不要李家的家产了,只带走她父亲留下的嫁妆。将来李山长和夫郎们就跟小女儿一起生活,这也算是变相地让他们分了家。
梅财主快刀斩乱麻,让李君如娶七郎作正夫。又让七郎带了个陪媵,这样加上李君如之前的侧夫,三夫就满了。不需要再娶夫郎。
七郎带着李君如另买庭院别居,省了不少麻烦,又不用日日侍奉公婆,少了糟心事,两人倒是夫妇恩爱和谐。
七月底,李君如和七郎成亲时,李君成回来给姐姐庆祝。发现姐姐现在过得很好,七郎也很照顾她。他听张眉说孟萦为了参加乡试,提前去了襄州,不在武陵。
李君成想着以前为了和孟萦一起参加会试,等着明年一起去长安,现在却是物是人非,难以再相见。他参加完婚礼,因为放心不下孩子,便早早回了夷陵郡。更多的是,武陵留下了太多的回忆,每次回来都会伤感一回,还不如不回。
且说李君成急匆匆地从娘家回了夷陵,照顾他女儿的侍奴以为他会在娘家住上几天才回,两人便肆无忌惮地说起主子的闲话来。
其中一个说道:“咱们家的大郎君真是可怜,不得女郎爱怜,嫁过来这么长时间,女郎从来就没有在他房里歇过,连成亲的当晚都歇在别的夫郎那里。”
另一个却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是女郎不愿意歇大郎君房里,而是大郎君不愿女郎来。每次他女郎一来,他都直往外赶她。”
“唉,大郎君想不开,孩子都有了,他再气不平又能如何?”
“谁说不是呢,大郎君心气高,但命不好。女郎是生了个女儿,却不是大郎君的。到底是谁的,只有女郎自己知道。滴血认亲的时候,她让人做了手脚,将女儿放在了大郎君名下,占个嫡出的身份。”
“啊,还有这事啊?我还不知道呢?那咱们照看的小女郎是谁的孩子?”
“这我哪里知道,总归不是那李家郎君的孩子。听说女郎的弟弟和大郎君的姐姐和离了,女郎没了顾忌,大郎君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是啊,这事儿,我们也同情不来,我们比他们还不如呢,他们好歹还是主子,我们就是奴才,生死都捏在主子手里。”
突然一个侍奴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吗?最近女郎好像得了什么不好的病,连带着最近侍寝的几个郎君也得了病。不知道要不要紧?”
“嘘,小声点,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具体还不清楚。咱还是别说了吧,传到女郎耳朵里,我们都得被发卖了。”
李君成在窗外听了这番话,气得发抖。当初王素媛以有孕为由,强娶了自己。后来发现孩子是别人的,竟然在滴血认亲时做手脚。感情自己辛苦养育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她骗的自己好苦!
李君成并没有像原来那般冲动行事,而是等两个侍奴走后,自己亲自去取了母子树的汁液,做了滴血认亲。这孩子果然不是自己的,王素媛为何要这般?李君成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她。
自从嫁到王家,李君成就没让王素媛近身过。他嫌弃她肮脏,她生完孩子后,李君成便以抚育孩子为由,搬出了主院。到了现在他住的这个偏远的院子,平日里他从不去找王素媛。
王素媛刚开始倒是经常过来看孩子,最近整几个月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李君如也落得清净,并未放在心上。
可她怎么敢混淆子嗣,不是自己的终归改变不了。虽然抚养了她一场,但李君成看着这个不知道王素媛在哪里鬼混得来的孩子,自己还如珠如宝地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着。现在看来,自己的人生就是个笑话。
李君成哈哈大笑之后,潸然泪下。
痛快地哭了一场之后,李君成提笔写了和离书。然后指挥他带过来的陪嫁小厮清点嫁妆,提前做了布局安排,然后准备和离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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