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娘好气度,这事我会报于睿亲王府,请睿亲王联合鸿胪寺来处理此事。萦娘若信得过我,我从中牵线,萦娘将此事汇报给睿亲王。如何?”
孟萦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我并未入仕,人微言轻,不若五郎拿着画像去睿亲王那里,若是那几个番人伏法,对你来说倒算得上功有一件。不过,目前太女之位未定,各皇子之嗣均有机会,皇嗣之争势在必行,五郎于我有恩,皇嗣之争的凶险,我自不必说,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不管如何凶险,谢家作为皇正君母家,天然要站在睿亲王身后。”
“我无意于皇嗣之争,都说学得文与武,货于帝王家。若遇明君圣主,入朝为官,一展抱负,是为畅意人生。如若不然,归隐于市井山野之间,也可保平淡安然一生。除非混战不止,总能有一方生存之地。睿亲王虽出身正统,钟毓神秀,但他未有子嗣诞下,于皇嗣之争上,便失了先机。”
五郎:“女帝正值壮年,睿亲王也还年轻,总会诞下子嗣。这个萦娘无须忧虑。”
“我并非忧虑此事,凡事均有两面性,有利有弊。睿亲王一日不大婚,不诞下子嗣,便会让众皇子对他青睐有佳,心存拉拢之意。女皇予他重权,也不外如是。
但睿亲王一旦大婚,便会被女皇暗中夺权,他会成为众皇子及其姻亲们的头号对手。到时,睿亲王的处境可能会比现在要难得多。且女帝现年富力强,未必就愿意早早定下太女之位。到时,所有对太女之位有觊觎之心的皇嗣们,首先会将睿亲王的子嗣当做天然的敌人。毕竟就出身而言,谁让她代表着嫡出正统呢!”
萧瑾瑜其实也想过他大婚,有了子嗣之后,处境的确会如孟萦分析得这般,成为天然的靶子,处处被人暗算针对。两辈子他对母皇了解至深,权势于母皇来说,远高于亲情。前世就是这样,若不是她离不开杜芳菲的福寿膏,断不会早早立下太女。
“看来睿亲王还是要早点大婚,让王妃早些诞下贵女啊!”五郎感慨道。
孟萦笑着说道:“睿亲王大婚,于我等升斗小民相距十万八千里,京中贵女任由他挑选。他若想成亲,随时都可以请女帝赐婚。”
萧瑾瑜心说,我只愿选我心上人,却不被她认同,如何是好?
五郎:“先祖有训,皇子婚嫁多选文官之家,不与武官之女联姻,以防乱了朝纲。不过,也有皇子下嫁寒门士女的,成为一段佳话。”
孟萦:“传奇,毕竟是极少数,才会被人传扬。若是比比皆是,大家司空见惯,又岂能成为佳话。”
“萦娘言之有理,京中皇子之嗣,萦娘觉得哪位实力更强?当然这只是我们私下闲聊,并不外传。”
这种事孟萦岂敢乱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并不了解众皇子之嗣,且尚有几位皇子未婚,女帝正值壮年,身体康健,。最终花落谁家,尚未可知。现在站队,为时尚早。
不过可以确定的,不论哪位皇子的女儿被当选为太女,将来太女之母的命运都不会太好。若是太女登顶大位时,已成年还好说。如若不然,一旦女帝退位,太女登基,女幼母壮,有外戚专权之忧,女帝退位前,必定会将这隐祸灭杀在萌芽中。”
萧瑾瑜没想到孟萦看得如此透彻,她并未接触到母皇,却对母皇了解至深,不得不说她的政治领悟力首屈一指。现在看来当初欧阳冉和黄简然能算计到她,只能说她初涉世事,对大曌郎君们于婚姻上的算计估量不足。反观她到了长安之后,便没有人能算计得了她,那几番算计,她都将计就计地反算计了别人。
其实,萧瑾瑜想过,若他嫁给孟萦,将来他们生下嫡长女,那么孟萦的日子便不会轻松了。他们的孩子一生下来,便危机重重。纵使将来争位成功,以他对母皇的了解,她必定会千方百计地让孟萦悄无声息地死去。
但因惧怕母皇的手段而放弃孟萦,萧瑾瑜心有不甘,他自认重活一世,必定能保住自己的心上之人。还好他现在是谢五郎的身份,否则,以睿亲王的身份,必定会让孟萦避之不及吧!
“看看,我们好像跑题了,不谈政事,只管当下吧!五郎,这画像给你,怎么处理都随你。我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付身外之事,也不能再以身犯险。”
孟萦随手将手中的画像交给了谢五郎,请他代为转交。随后又问道:“鸿胪寺中有通番语之人吗?特别是刚才这几个金发碧眼的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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