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无比尴尬地看着彼此,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卫慎行虽不爱说话,但他是个内秀而敏锐的人。他能感受到孟萦的抵触情绪,却不能理解。他骨子里认为,既然成婚,那么他和娘子就该承担起自己应尽的责任。
且他卫家往上五代都是兄弟娶妻,如今他们兄弟四人为她做出这么大的让步,齐齐嫁进孟家,还容忍她娶别的夫郎,她为何还要这样对待他们?
既然婚书上都已写得明明白白,为何娘子却想避开他?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向来就是直面问题,要么解决,要么踏平。
显然,两人的思维不在一条道上,且有越跑越偏的迹象。
卫慎行迈开两条长腿,几步就跨到孟萦身边,抓起她的手,将她领到床边。他力气虽大,行动间却并不粗鲁。
孟萦直接躺到了床里面,拉上薄被,背对着外面。
卫慎行看着她的背影,什么都没说,在她身边轻轻地躺了下来。
孟萦见卫家三郎并未作出越矩的举动,放下心来。她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立马进入梦乡。可身体却渐渐发热,愈发躁动起来。她觉察到不对劲,到她丧失神志,不过片刻的功夫。她连自残保持神志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卫家三郎一直盯着她,不可能让她伤害到自己。
待到孟萦清醒过来,两人已风停雨歇……
孟萦觉得羞愤不已,她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里,无颜以对。
卫慎行见孟萦还有精力下床离开,便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否则娘子怎么还会去找别的夫郎?
孟萦要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吐血而亡。
可惜晚了,卫慎行向来行动力爆表,一旦打定主意,便会立刻付诸行动。且他正处在青年男子体力的高峰阶段,精力旺盛。如今初通人事,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孟萦如何下得了床,她都不知道自己后来什么时候昏睡过去。
等到她醒来时,已天色大亮。
卫慎行神清气爽地早早醒来,拿着长枪去外面耍了一套枪法,然后沐浴更衣,收拾利落。这才坐在榻前喝着茶,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
昨夜,她主动撕扯他,明知道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他仍觉得心生欢喜,至少是她主动亲近他的。至于后面,她面色娇羞地向他求饶,他也没放过她。因为她太过美好,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也停不下来。
孟萦睁开眼,觉得脑袋有些疼。想起昨夜的事,她脑袋更疼。
她看向床外,见卫慎行正双目熠熠地看着她,那目光有如实质,要将她生生融化。
“娘子,你醒了?要不要起?”
刚问完话,卫慎行就拍了拍掌,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便鱼贯而入,将孟萦洗漱要用的东西都送了进来。
孟萦翻了个身,坐了起来。除了有点头疼,身体并无不适。昨夜事后,他帮她沐浴过了,如今身体干净清爽。
孟萦起身穿衣,卫慎行帮她递衣服。洗漱时,他帮她递布巾。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能领悟她的心思。孟萦心下感慨,他倒是个心思玲珑之人。
正待梳头的时候,只听四郎在门外问道:“三哥,你们收拾好了吗?我要进来了。”
卫慎行嗯了一声。
四郎进来,见孟萦正在束发,便接过她手中的犀角梳子,三下两下帮她挽了个简洁大方的发髻,然后插上发钗。
四郎的确心灵手巧!但孟萦根本不想见他。
她看了四郎一眼,颇有些愤恨。
四郎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一脸痞气,肯定地说道:“三哥伺候的好吧!”
他那副坏坏的神态配着他说话的痞气,让人生不起气来,好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娘子,我们去父亲那里吧,今日还要回定国公府祭拜父母。”卫家三郎对着孟萦温柔地说道。
四郎没想到一贯沉默的三哥,能对孟萦说出这么长一句话来。看来三哥的沉默还是对人的,可以看出他非常满意这门亲事。
孟萦这才想起今日要三天回门,虽然定国公府已没了主人,但卫家的先祖尚在。
三人一同出了跨院,通过月亮门进入了初见院。
卫慎初正一身玄衣地站在庭中月桂树下,大抵是新婚,他的玄衣上用红色丝线绣了纹路,看起来神秘而又庄重。
他见孟萦和三郎、四郎一起缓缓而来,三郎满脸呵护爱怜地看着孟萦,他就知道她这般好,三弟没道理不喜欢。
昨日萦儿不肯醒来,肯定对他心有怨言,她不会记恨埋怨她的父亲,但对他,肯定会心怀不满。不过,他知道孟萦是个心软的人,若是他肯放下身段去求得她的原谅,且她昨夜与三弟圆房,她的气可能已经消了不少。
卫慎初这么想,孟萦却不知道,她只觉得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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