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溜儿又有些不好意思得笑了笑,止住了话。
我有些疑惑起来,“那后来为什么茗香又同意待在这儿了呢?”
“磨的呗!”
小丫头说起这些来,态度很是随意,就好像已经见惯不怪,“刘妈妈整治不听话姑娘的法子,三天三夜都用不完,那两个老跟在她身边的壮汉,一个叫周三,一个叫谢四,力大如牛,还很会抽鞭子,光落下疼,不留疤!”
说到此,溜儿一脸心有余悸得打了个寒颤。
“你也挨了不少打吧?”我狡黠一笑。
溜儿就不服气得嘟起嘴,“也就两回!我贪吃,被后厨的告了几回状,有两次正碰上刘妈妈心情不好,就让周三抽我鞭子,疼了我大半月才好!”
“青楼里,规矩都这么严?”
“摘星楼里还算好的,京师里的十大青楼,各有千秋,可论起磨姑娘的法子,哪一家都自有门道,刘妈妈惯会软硬兼施,给一巴掌,再给一颗枣儿哄哄,多半也就服软了,但还有的青楼,就是硬生生耗着,到那些姑娘只剩了一口气,点头答应了,才将她们当做人来对待。”
听了溜儿的话,我不禁也跟着后背一寒,幸好我没有那些个古代女子的风骨节操,只有做鬼的原则——能屈能伸。
“姑娘,今晚你真要开苞了呀?”
溜儿话锋一转,又有些娇羞得问起来。
我故作哀怨得点点头,“不然又能怎样呢?茗香姑娘病着,刘妈妈当场点了我的名,我是硬着头皮也得上啊,否则只怕刘妈妈也得让周三抽我鞭子,我怕疼,可忍不了这份罪!”
“噗嗤!”
溜儿就捂着嘴偷乐呵,随即又喃喃道:“希望茗香姑娘能早日好起来,我听她弹过琴,比楼里的琴师弹得还好呢!”
不知为何,听溜儿说起茗香弹琴,我的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具两眼微凸,满
身是血,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尸体,坐在外间古琴边僵硬弹奏琴弦的画面……
“但愿吧。”
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溜儿赶紧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我不曾见过的婆子,比起一楼洒扫的婆子来看,她的穿着打扮倒是精细一些,脸上还涂了一层脂粉,身材微胖,穿着深褐色的布衣。
“给里面那位姑娘的。”
婆子将一盒东西递进来给溜儿,便直接扭头走了,我见她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锁子,便跟着起身踱步到了门边,果不其然,那婆子径直走去了茗香的屋子,将房门从外边锁上,然后才从另一侧的楼梯离去。
溜儿揭开了手里雕花木盒的盖子,发出哇的一声轻呼。
“姑娘,好多首饰啊!”
我一低头,被那花花绿绿的珠光晃了晃眼,金钗玉镯,琉璃耳坠,珍珠项链,无一不是做工精细,式样华丽,从头到脚一应俱全,这么一对比,刚才溜儿往我头发上插的玉钗,简直就是玩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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