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不是没喝那碗安息茶么?怎的会又吐血了?难道是急火攻心?
刘妈妈斜斜瞪我一眼,声色冰冷,“这件事,无须你操心!你现在去自己房间里待着!”
“可是……”
我瞥了一眼茗香,身子瘫软得趴在卧榻边,一张脸憋得有些青紫,双瞳鼓了出来,嘴里还不断得在喷血出来,看起来甚是凶险!
再耽搁下去,性命堪忧啊!
“釉,你今晚做了什么,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刘妈妈面如寒霜,眸光似刀,“若是事情成了,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但若是你弄巧成拙,折损了我苦心经营的摘星阁,便是扒了你的皮,磨骨喂狗,也是不够我泄恨的!”
嘶……
我骨头疼。
“刘妈妈,我是有苦衷的!”也管不得许多,我
慌慌张张得解释。
刘妈妈冷哼一声,“赶紧滚回你的房间里去!”
“好,好……”
我哪还敢逗留,咽了咽口水,就转过身去往外走,可没走了两步,我就又于心不忍得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茗香,那姑娘已经虚弱得撑不住自己身子,斜斜趴在床沿边,血水染红了她摆在床下的绣鞋鞋面,在烛光的照耀下画面十分诡异。
还有那压抑着,堵塞着,越来越艰难的喘息,也仿佛在随着我的脚步一声声微弱下去。
我撩开珠帘,走到外间,正准备离去,突然瞥见了一个眼熟的东西!
就在外间窗户边的边柜上,正摆放着那只金边蝶舞蜂飞图纹的瓷盘!
……
回到屋里好一会儿之后,我还一副灵魂出窍似的愣愣坐着。
溜儿又是给我扇风,又是给我倒水,也耐不住好奇,凑到我跟前问道:“姑娘,你怎么吓成这样,茗香姑娘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我哑声道:“刘妈妈照顾她呢,只是今夜开苞的事儿怕是继续不下去了。”
“刘妈妈照顾茗香姑娘?!”
溜儿瞪大了眼睛,一副很惊悚的模样,惊叫道:“这怎么可能?!”
在她这丫头的心里,刘妈妈只会让周三抽姑娘们鞭子,哪会去亲手照顾谁。
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揉了揉嗡鸣不断的耳朵,默了默才强行掰扯道:“如何不可能了,茗香可是刘妈妈的摇钱树,她是不可能教她出事的。”
这话,听着更像是在安抚我自己。
溜儿砸吧了两下嘴,倒也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眸光亮晶晶得望着我,“姑娘,刚才我守在门外的时候,看到兮姑娘又回到雅间去了,你说她会不会是去找李大人说帕子的事情啊?”
我陡然一惊,这才想起刘妈妈方才威胁我的那几句话,她让我在屋里等着,还说若事情成了便也作罢,若是我害了摘星阁,便要将我挫骨喂狗来泄愤……
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兮与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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