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人家的家里,还一声招呼都不打,不论如何都是不过去的。
“郡公。”他双拳交握,规规矩矩的行礼。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搀扶,却见,刘仁轨已经向自己走过来。
自从长剑入住这个院,他几乎就没有走出去过,他自知身份敏感,又是借住在这里,哪能四处乱走
,牵连上他人。
再者,刘冕公务繁忙,安排好了他之后,就嘱咐他一定要谨言慎行,这个家里,除了他和刘仁轨,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既是有了这样的叮嘱,长剑更不敢辜负刘冕的情意了。
好在刘冕对他的照应很周全,每的衣食供应都是很充足的,而且负责照应的,正是刘冕自己最信任的随从,保证不会走漏消息。
刘仁轨迈着缓步,走向他,眼光一直没有离开长剑的身上。
这是一次考验,若是能够通过,这个年轻人或许就能凤凰涅盘。
“你叫长剑?”
“是。”
“老夫听了你的事情,你能够幡然悔悟,老夫很欣慰,年轻人,你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不过,你以后想怎么办?你在这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有没有理出一个头绪?”
长剑长叹一声,微微摇头:“长剑已经是丧家之犬,是生是死,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也谈不上什么将来的打算了。”
“长剑斗胆想要问一句,”他微微顿住,等待着刘仁轨示下,仁轨颔首,他才敢把这话继续下去。
“郡公认为晚辈应该怎么做?”
“晚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晚辈见识短浅,经验也不足,希望前辈能给自己指点迷津。”
“晚辈自知,罪孽深重,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脸上痛苦的表情,让刘仁轨心有戚戚。到底也是八十岁的人了,心肠早就不如当年那般冷硬。
看到这样迷茫的青年,他也不自觉泛起了同情之心。
这么一身的本事,怎的就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他能帮他什么?
总不能让他去自首吧。
“长剑,老夫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青年,老夫这次过来也就是为了帮你。”
“你也知道,老夫虽然可以藏你一时,但终究还是要你自己给自己谋一条出路。”
长剑顿首:“这晚辈都知道。”
“可是晚辈现在也有难处,那些扬州来的探子,还在长安城活动,晚辈是不能轻易出去的。”
“若是被他们捉住,不只是凶多吉少,恐怕还会暴露郡公这边的行动。”
“请郡公相信,晚辈这样的话,绝对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大家着想。”
刘仁轨凝视着他,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他的困境,仁轨也能体会到一些。
不过,大丈夫行于世,既然做了就不该怕承担后果,只要有行动,就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便是刘仁轨从军多年的出来的经验,他将这话给长剑听,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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