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莲翘道:“好!也照样替我做这几盘菜送来。”
伙计迟疑了一下,陪笑道:“回姑娘,这几样菜都不离葱蒜辛辣。”
伙计呐呐道:“可是姑娘不是不喜葱蒜辛辣么?”
宋莲翘一哦,嫣然笑道:“我想试试看,人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想必那些东西并不难吃,是不是呀?”伙计连声道:“是!是!是!”偷眼望望许家兄弟,哈腰退去。
许煊气在心里,脸上还勉强挂着苦笑,许羡却面色铁青,满口牙齿咬得格格作声。
不一会,酒菜上桌,宋莲翘果然挟了一块“大蒜辣子鸡’,送进口中,才一品尝,连忙又吐了出来,嘘嘘吸气不止,叫道:“唉!好辣!好辣!”
许羡大感快意,冷冷笑道:“小兄刚才就想劝表妹,这种菜,中看不中吃,只有没吃过鸡鸭的穷小子才会叫这种菜……”
话犹未毕,宋莲翘已勃然变色,黛眉双挑,娇叱道:“你说些什么?”
许羡忙道:“小兄是说这盘菜……,’
宋莲翘重重哼了一声,叱道:“你分明幸灾乐祸,骂我不会要,骂我是没吃过鸡鸭的穷小子,好!你骂吧!从今以后咱们谁也别再理谁,原是你们千求万请要跟我同行,现在却敢这么欺侮我!”说着说着,眼泪已盈眶欲坠。
许煊慌了手脚,急道:“表妹,你可不能一竹杆打了一池塘鸭子,小兄连屁也没敢放,你可千万别连我也怪上了!”
许羡也后悔不迭,连连作揖赔礼,道:“都怪我这张嘴不好,不会说话,偏又爱胡说八道,表妹别生气,小兄重打它—顿,看它下次还敢不敢信口开河!”
他可是说到做到,左右开弓,竟狠狠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宋莲翘犹不肯罢休,赌气要走,道:“我非去告诉姨父不叮!”
许家兄弟急得绕桌子劝阻,苦苦哀求,只差没有当场跪下来……”
正乱着,楼口一声轻咳,又上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身穿古铜色长衫,相貌威猛的虬髯老者,后面跟着一个黑衣老人,左袖上端用针别着一小块麻布,身带丧记,面含忧色。
伙计们一见那黑衣老人,全都躬下身去,招呼道:“洪老,你好!”
诮家兄弟扭头望见那虬髯老者,脸色顿变。
宋莲翘却欣然发出一声轻呼,叫道:“孙叔来了,有你们好看的啦!”
那虬髯老者似乎颇感意外,惊喜地道:“啊!原来你们也在这儿。”
许家兄弟赶忙迎上去,恭恭敬敬叫了声:“孙二叔。”
姓孙的虬髯老者回手一指,道:“见过洪老前辈。”
许家兄弟一齐躬身见礼,那姓洪的黑衣老人连称“不敢”。
虬髯老者含笑引介道:“他们哥儿俩,就是敝盟兄膝下两位少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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