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看出金盏的意思就是让沈风带自己回去,身上那件精心准备的裙子大家都有目共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料子的价格以及裙子的工艺都远远高于关久久身上的仙人皮。
沈风突然被叫住,本就有些不快,加之转身回来就看到了金盏,别人不认得那料子,沈风可认得!
“恩赏?”
每年,恩客中略有头面的人物,或有意给姑娘赎身带回家的,都会在镇国钟响后,将姑娘带回家的。
沈风环顾一周,发现大家都在期待着看着自己,看到梦姑殷切的眼神,看到金盏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沈风皱起了眉头。
“就她吧。”
沈风抬手一指,众人看去,梦姑惊的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老爷!你认真的?!”
所指之人,正是紫气东来的小夏,被指之时,她正和其他几个姑娘相互整理着衣裙发饰,聊的正欢。
“小夏!”
月末见沈风指了小夏,便把小夏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推向沈风,“老爷恩赏的是你,还不快道谢!”
小夏不是看不清形势,先对金盏屈了屈膝,“姑娘得罪了,”又转身向沈风道了个万福:“多谢老爷。”
说罢,小夏黏在了沈风的另一条胳膊上,沈风霸道地将她往怀里一揽,“就是这样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
梦姑看到金盏掐着裙子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连忙将金盏往身后藏了藏,这么多年了,她也该心里有数的,不知怎么的今年表现的这么奇怪。
沈风没等梦姑说完,便搂着两个美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是怕再多看金盏一眼,就忍不住多想那个人一分,时至今日,她也该知道了多年来的照拂是为了什么,既然话说透了,就没必要再做些什么了。
她不是还有二殿下吗?
“小卷!”
“诶老爷!哟,小姐今天可真漂亮啊,夏姑娘今年跟我们回府过年啦?甚好甚好。”
春风得意门口传来小卷喜悦的叫喝声,一声良马长嘶,马车渐行渐远。
见沈风离去,恩客们也纷纷告退,有的带了姑娘,有的没带,有的是想带姑娘,可人姑娘不愿意。
比如紫气东来的小月。
“好了好了,都准备团圆饭去吧,今年啊,还是我们几个凑合着过!”
梦姑吩咐着姑娘们都去准备晚上的团圆饭,自己拉着金盏回房,没成想,她没拉动金盏,反而被金盏甩手一个踉跄。
“哎呀!金盏你杵这儿做什么!”梦姑有些拉不下脸面,金盏可从来没有大庭广众下忤逆过自己,私底下也没有,突然这么一抽手,虽然没摔着自己,但是她梦姑也没这么难堪过。
正巧角落有个姑娘抵住了梦姑高大的身体,不然她从小台子上这么直直地摔到角落里,碰个满脸灰,那真是好“彩头”啊。
金盏没有理会梦姑。
“金盏!”
这下所有人都听出了梦姑话里的愠怒梦姑甚少发火儿,这景象也算是难得一见了。姑娘们又怕又想看戏,远远地躲着。
“梦姑,明知道每年他都不会带我回府,二殿下也不会来看我,我只是空有个花魁的头衔罢了,还不如楼里的其他姑娘,你又何苦拉我出来,出这等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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