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婷皱了皱眉头要反驳,但看太玄好似的确很关心顾侯的样子,就把话忍了。
谢知音与曲慕歌挨着坐,低声问曲慕歌:“宫里不同意,侯爷没想想办法吗?”
曲慕歌说:“我们打算过两年再议亲。”
谢知音提醒道:“自太后放出口风要给你择驸马,京城里打听你的人不少,都有人打听到我母亲那里去了。拖久了,小心生变数。”
谢夫人还陪着谢老爷在金陵任职,打听到那里去,肯定是想了解曲慕歌回宫之前的境况。
曲慕歌说道:“没事,我的婚事,父皇心里有数。”
眼下她和顾南野虽然不能议亲,但雍帝也不会寒顾南野的心,把她许给别人。
“倒是你,你可抓紧些呀。”曲慕歌反过来打趣她。
白陶氏已托媒去金陵说亲了,但谢夫人没有立刻答复,倒让白陶氏开始心急了。
谢知音眉间浮现一些愁绪,说:“我家里是有些犹豫,说白家近些年行事颇有些不着调,觉得不安,但我已经写信回去了。”
曲慕歌明知故问道:“你信里怎么写的?是不是一个劲夸我表哥?”
谢知音红着脸道:“我可没提他半个字,全篇都说你呢。”
“哎呀,你说我做什么,多说说我表哥呀。”
两人说说笑笑的,待晚宴后半程,环环传话,说侯爷去了白玉堂,请她也过去。
曲慕歌以为有事,提前退席回去了。
回到屋里,就见顾南野躺在她日常看书的临窗软榻上,恣意的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你躺在我房里做什么?”曲慕歌笑着走近,就闻到他身上有不少的酒气。
曲慕歌弯腰去看他:“呀,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顾南野在军中待久了,酒量了得,今晚虽然饮了几杯,但说不上醉,只是进到小姑娘起居的房中,不由得放松下来。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陪我说说话。”
曲慕歌依言坐下,侧头望着他,问道:“怎么这么高兴?”
顾南野微微挑眉,问:“看得出我高兴?”
曲慕歌当然看得出,虽然他十分擅长控制神情,多数时候都藏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出一副冷酷严厉的样子,但他眼神的温度,不会说谎。
今晚的纳彩宴他不是主角,他却喝了这么多酒,眼下又如此轻松,必然是心情好。
顾南野捏住她的手,说:“我之前收到一份变法派转托我呈递的《上皇帝言事书》,书中主张了诸多变法措施,富国之法、强兵之法、取士之法,皆有涉及。我呈给皇上和内阁后,今日终于通过审议,已决定起用上书之人,逐步推出新政。”
最难求的便是治国救世的人才,雍帝和内阁能够起用人才,并开始推行新政,有这种手腕力度,更是难得。
从顾南野开心的样子就能猜到,之前必定是面临了诸多困难,今天能够通过审议,十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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