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殿内无一人当值,身材修长着太监服的男子单膝跪下呈上手中物品。嗓音低沉浑厚,并不似寻常阉人。
“娘娘,九州密信。”
美艳妇人缓缓展开纸条,读完后柳眉微挑:“乾儿看完如何说?”
男子恭恭敬敬回答,不敢缺漏:“二皇子说季大人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此事可信。”
“此人必须为我们所用,雁回,速带人前往乌县将人秘密带回。”
雁回又道:“娘娘,密信曾被长公主的人截获。”
女人眼神猛地锐利,眉头一紧:“若是横生枝节,也不落到别人手中,可明白?”
那就是灭口了,雁回领命退了下去。
而此时的陆杨村,正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
贴春联,挂灯笼,一片喜气洋洋之色。
“翠衣,将灯笼挂上去。”华年手中有一盏漂亮的红灯笼,上面是她亲手写的字,娟秀端正。
陆青予搭着梯子网上:“小傻子过来帮忙!”
金鸿脚下生风眨眼就到梯子下面,二话不上就往上爬。
“靠靠靠!你是想害死我继承朕的皇位吗!”
口无遮拦!金吾仲听得青筋直跳。
“二姑娘快下来,小心着些,这些活我们来做就可以了。”
“没事她皮紧得很摔不了,怎么能让客人做事。”这是杨文秀的话。
年后,华年要走了。
来的时候带了三大马车礼物,走时也塞了两个马车。都是陆彬和杨文秀送的,其中一半是奶茶原料,冲配方法都告诉了翠衣。还有三盆插活的月季和一些波斯菊种子。
陆青予将人送到了村口。华年走前送给她一个盒子,陆青予并没有急着打开。看着马车渐远渐行,鼻子有些发酸。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人生三苦便是如此。
“哎。”悲伤地叹了口气。
身边同时传来另一声叹息。陆青予扭头,和身后的薰儿大眼对小眼:......
薰儿:......
疯狂朝远去的马车喊:“等等落了个人!”
“二姑娘可别喊了,不妨看看小小姐送的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薰儿含笑看着她,甚是俏皮。
盒子里装的是薰儿的卖身契。
“薰儿自愿留下来伺候,二小姐千万不要怪薰儿自作主张,只要留口粗饭吃就行。”
称呼都变了,不是陆姑娘,而是二小姐。
虽然陆青予确实蛮喜欢薰儿的,可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的花骨朵,心里并不能心安理得的把人当下人看。这份礼可太大了,还兴送人的。
默默回家将事情告诉了杨文秀。薰儿坚持卖身契既然是华年送给陆青予,那就不能够给其他人。所以这份卖身契拽在了陆青予手里。
只要自己不把她当下人,尊重人权不就好了?这么一想倒也就想开了,将薰儿的卖身契好好收进空间放着。
有薰儿后杨文秀的活轻松不少,再说薰儿还有一手好绣技,靠打络子和刺绣都能为家里补贴家用。再加上前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家里很快就适应了她的存在。
再说以后陆青予到书院给陆行之送饭,身边跟着个丫鬟他们也放心些。
送陆行之上书院回来,陆青予看到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只见老宅的三叔陆和正扒拉在一堆草丛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偷偷摸摸的不像正经事,走上前奶声奶气地大声喊:“三叔你怎么在这里?”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快小声些!”陆和吓得一机灵转过身就要捂住她的嘴。
草丛后面突然窸窸窣窣的,陆和二话不说转身撒腿就跑,转眼已经百米开外。
“......”这速度不去参加田径真是浪费。
神识扫到草丛后面,不由觉得恶心。原来陆和在偷看女人的屁股,那女人估计是内急随便找了个以为隐蔽的地方小解,哪里知道有人偷看,这听到声响心知有人偷看,又气又恼,却有怒不敢发,匆匆提上裤子就离开。
生怕被人发现了坏名声。
陆青予在原地停了会儿等女人走远了才动脚。薰儿心里清楚发生了什么,对那个跑掉的男子也是厌恶至极。
没几天陆和偷看少妇洗澡的事情就在村中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是当场抓获,被痛打一顿灰溜溜地跑了。
“呸,真不是个东西,游手好闲的不说还是个色胚,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是我就打死了事!”
“陆王氏的老三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一个好的。村里竟然出了这种事,父子俩把村里的名声都败坏了。你让男人们还怎么区媳妇?人家一听偷看人洗澡还敢嫁进来吗?”
八卦当事人之一恰好经过,将这些话听了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陆王氏是个泼辣好胜不肯吃亏的,当下就和这些妇人吵了起来。
“一个个烂心肠不得好死的三八,敢嚼我们家的舌根,也不怕烂了舌头。我诅咒你们生儿子没**儿,生女儿就是个娼妓!呸!不要脸的东西,谁敢再多说一句话试试!我就不准你们说怎么了?惹急了老娘上你们家一个个全扒了皮晾外面,不让我儿子活那大家都不要活了!看谁莽得过谁!老娘就不信了长舌妇老娘割了你们的舌头。”骂得是那个唾沫星子直飞,一骂五竟然还骂了个平局。
陆王氏还是个中风患者,陆谦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大夫给她看病,吃了几个月药还真恢复大半,竟然能下地了,就是走路姿势十分不自然。
实在是‘叹为观止’。
薰儿听得面红耳赤:“还是头次见这样不讲理的厉害人,骂得不堪入耳,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讲道理的怎么说得过不讲道理的。”
河边洗衣口总是能得到最新最快的消息。陆青予感慨原来是‘父承子业’,原来那个早死的爷爷也不是个好的,跟三儿子一样是色狼。
“二姑娘,这人可真不识好歹,上次才被我们抓住,没几天就又犯事了。我听了都丢人,男人真不是东西。”薰儿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尤其是上次那人还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瞧,气得她不行。
这种人光是被他看一眼就恶心。
不由想起那个勤快软弱的三婶:“最可怜的就是嫁给他的女人,卖身契还拽人手里,想跑都不能跑。”
若是自己,陆青予估计早变态了,留着这些人渣的命做什么?
因为见证了一场‘世纪大战’陆青予迟到了。得了傅大夫好一顿骂,话是这么说,神识却还是跟着陆王氏,足足骂了一个钟头,八卦组率先退场。陆王氏还边走边骂,站田坎上都在骂,一直骂骂咧咧地回了家。
要说陆王氏这病,当初陆春月提了一句,没多久陶楚就找了大夫来,给陆王氏扎好几次针,配着药这才好转。
可这刚好转就开始造作,见了棺材都不落泪,大概就是这类人了。
陆青予猜测那个大夫一定是个有内功的江湖医生,毕竟陶楚有武功,必然有个江湖背景,认识这种医生很正常。
当初给陆王氏扎那几针用上了灵气,封住了穴位。要想解开在这个位面就只能是内力。
眯了眯眼,看来那个陶楚对陆春月还真是一片真心啊。不过,陆青予可不会放任陆春月幸福美满,她在等,等陆春月人生巅峰的时候,再将人一把拉下来。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59230/1951712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