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佛徐珍凤还要到其他佛殿拜其他佛像,苏灿宁没再跟进去,而是在殿外等着。转头问宝珠:“不去求求姻缘什么的?”
耿直的宝珠回:“我求佛祖还没管用呢,求佛做什么。”
这马屁我喜欢。
背后突然传来一男子清亮儒雅的声音:“胡家嫂嫂也是求佛来了?”见主仆二人没搭理,又上前一步,“胡兄弟怎么没跟来,噫,嫂嫂这打扮...”
古代未婚女子和已婚女子发型和衣着都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苏灿宁还没嫁进誉王府,自然穿的是少女装扮。
陆宝珠挡住那凑上来的书生,凶巴巴地喝到:“我家小姐姓苏,什么胡,不认识!”
男子方才的打量还有些隐晦,闻言更加肆无忌惮,惊艳之余又作悔悟状:“是方某唐突了,将姑娘认作嫂嫂,坏了姑娘闺誉实属不该,还请姑娘责骂。”
认错态度相当诚恳,如果不是那痴痴的眼神,苏灿宁可能还会给个好脸色,这会儿冷着脸不耐烦的转过身没说话。
方堂像是没看出她的冷淡,继续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不必。”
书生样貌不错,端着好礼颇为儒雅:“姑娘,在下方堂,字子敬,就在大金寺温书准备今年的秋闱。姑娘若是有事,可到大金寺来寻。”
陆宝珠虽然愚笨,但对自家小姐的脾性却是一清二楚,知道苏灿宁不高兴,抬手将越来越近的书生推了个踉跄:“听不懂人话吗,我们小姐没事找你干什么。管你方糖圆糖,与我们小姐何干,还不快走。”
这读书人温温柔柔的,陆宝珠也没用多大力气,这就差点摔倒。站直后整理着长衫道:“方某因认错冒犯了姑娘,只是想道歉,这位姑娘作为奴仆对人这般无礼,莫不是奴大欺主?姑娘,你若是有难处可告知方某,定为你做主,将这恶奴绳之以法。”
不理你还来劲了是吧,冷冷瞥了他一眼:“滚。”
方堂只觉然透不过气有些难受,差点没腿一软倒下去。几息后才如释重负,不由疑惑就是被她看了一眼,怎如此难受。眼珠子转了转,不卑不亢作揖道:“那方某便不打扰......”
“噫,这是何人?”徐珍凤突然拜完佛出来,看到方堂带着挪揶的笑问苏灿宁,“姑奶奶怎么不早说带了人来,如此珍凤便回避吧。”
莫名其妙瞥了她一眼:“我认都不认他你回避个啥啊,不是,我就要嫁人了徐珍凤你说话能不能长点脑子,想要别人误会我么?”
‘没脑子’的徐珍凤差点当场手撕苏灿宁,干笑两声道:“啊,原来是珍凤想错了,还以为是姑奶奶的故人,就想着回避让姑奶奶和故人叙叙旧。”
方堂朝徐珍凤作揖:“方某确实有话要与这位姑娘说,可是姑娘身边的恶奴实在欺人太甚,便是连话都不让说。”
徐珍凤暗暗瞪了陆宝珠一眼:“宝珠,姑奶奶都没说话你闹腾个什么劲,小心回去将你发卖了。”
小姐都说滚了我咋闹腾啊。陆宝珠憋屈得很,直接正面顶嘴:“我是小姐的人,发卖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决定。”
“好一个恶奴,姑奶奶这般柔软的性子一定是被你要挟了!”
不对......苏灿宁琢磨着咋感觉怪怪的。说来说去怎么好像自己跟这个泡咖啡的方糖真认识似的:“宝珠很好,还有,这人我不认识,有什么话现在说。”
以为这个男人要是要脸就不会纠缠了,哪知道他言辞悲切,好似真的被人抛弃一般:“何苦对我如此冷酷无情,方某并没有恶意。”
陆宝珠直接一脚将人踹下台阶:“都说了滚,一个大男人娘们儿叽叽的恶不恶心,发情就去勾栏院去,我们小姐是你敢套近乎的?”
大庭广众被一个女子暴打,方堂气得左一个之乎者也右一个呜呼哀哉,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不亏是读书人,骂人的词还挺新鲜。
“姑奶奶,这宝珠是得管管了,这般行径不是抹黑您吗。”
苏灿宁确实一副看戏的笑意,瞥了她一眼:“宝珠做的挺好。”说罢直接带着宝珠走了,徐珍凤恨恨地瞪了方堂一眼,转身跟上苏灿宁。
没一会儿徐珍凤说脚肿了,让小和尚带去一间厢房休息。苏灿宁在隔壁要了一间,空间里拿出一本漫画打发时间。
接着,说到正事上了:“不是让你接近苏灿宁?怎么跟丫鬟扯一块儿了。”
“那丫鬟会功夫,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接近不了?凤儿,你若真想我帮你,下次就必须把她丫鬟支开。”
“哼,瞧你这心急如焚的样子,怕是也被小狐狸迷了眼吧?迷了眼又如何,到最后她的男人都会是我的。男人只要看到女人就一个德性,我就不信世子爷就非苏灿宁不可了。”
“风儿这般是伤了我的心,我的心自然时时刻刻是你的。若不是想帮你又怎么会忍辱负重去接近旁人,一想到以后你要嫁给誉王世子,我就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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