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原来的形态已经完全不见了,如今完全是换了一个模样,剑约长六尺,两个手掌宽,浑身一股古铜色,前头宽,后头一小节窄,剑刃发出阵阵锋芒,一看就是一把凶器!
众铁匠连连称赞:“好剑好剑!”
白战一阵兴奋,用手握住这剑,此刻还有些微热,他入手就感觉这剑透着一股坚硬,又有几分弹性,看来此剑是不容易变形也不会轻易折断。
他又轻轻掂了一掂,这剑比以前那把轻了少于,但也重二十多斤。
这剑又开了锋,这样以后他用这剑使出来的招式更快威力也更大了。
这赤羽飞真是不简单,连打铁都有一套,天下莫非真有生而知之者?白战看到此剑,辞别的心思更重了,他自身武艺平平,又不懂行军布阵,留在赤羽飞身边不过是个攀龙附凤之徒,说出去让人笑话,如今已经承赤羽飞情谊得了这么一把好剑,他助其退敌方能报恩,若是再欠下恩情,他身无长物,如何偿还得清?
赤羽飞倒没这么多心思,看到白战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他哈哈大笑:“如今有了这剑,必能助白老弟更进一步!此时我等身处困境,需要大破敌军才能求生,此剑就叫‘破军’吧!”
白战从神游中回过来,他口中念叨了一下“破军”,当下也是点头同意:“破军!好,破军好,名字响亮又应景!如今又此神兵,必助兄弟破敌!”
两人笑了一阵,抬头一看,发现天色都有些暗了,想到大战在即,赤羽飞赶紧带着白战去布置城防。
二人来到城头,这赵安早就一脸焦急地在等待了。
他看到赤羽飞才舒了一口气,嘿嘿一笑:“冠英君来的好迟,若是再不来,吾心只怕今晚都定不下来了。”
赤羽飞出乎意料的有些尴尬,他做事一向言出必行,如今却为了打白战的剑费了不少时辰,好在燕王大军没有再攻,否则若是因为这事使得城破,他自己心里都会自责不已。
他到底是豪爽之人,迟疑了一会就哈哈大笑:“还好敌军未曾趁机突袭,若是如此,我等岂不危矣?”
赵安却不大笑得出来:“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几日那张寿韩灏日日率军攻城,今日君来驰援后他们便偃旗息鼓,莫约是在想什么计策,吾曾闻燕王手下军师彦彭,多有鬼谋,若是他想了了什么攻城之计,当如何是好?”
赤羽飞不以为意,他反倒问:“那满脸大胡子生得腰肥体壮手持长戟之将是韩灏还是张寿?”
赵安回到:“韩灏精壮,若说腰肥体壮,应当是张寿。”
赤羽飞吐了口痰:“这张寿今日城门之下技不如我,被我砍了一刀,幸得他有护心甲才免于穿膛破肚,可他却浑然不知对我破口大骂,好生没有自知之明,下次再战我必杀之!”
说完他左右巡视一周,说到:“行军打仗,守城是将领的基本功,不管敌军如何用计,只要自己不出差错,攻城一方不围个三五个月是攻不下的,守城要看住地势要害,不要分兵把守,不然有些地方敌人不攻,浪费兵力,有些地方敌人攻得狠,把守的兵力不够。”
说完他指挥军士转移,把城墙要害看得死死的,一旁赵安赶紧用心几下赤羽飞的部署,他来这一半是为了监督,一半是为了偷学军法,实际用兵,书中是学不到的,必须要经验跟天赋,这些要害重地,不是真正的将领根本看不出来。
这糜县父子赵玉、赵安,都是文人,对行军作战毫无经验,此时有赤羽飞指点,错过这个机会不学以后可就学不到了。
赤羽飞又部署了一阵,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他说:“若是这糜县城给人破了,老子便自剜心脏,将这心头血洒出来,让它流得遍地都是!”
说完又要赵安把城中守城器械一一排列出来,每件都安排一个地方安置。
接着他又调出军士名册,安排好巡防轮防的班次,设好作战的职位。
一通忙活,直到半夜赤羽飞才把城中大小军务安排妥当,赵安看得大开眼界,原来真正打仗这么复杂,又是部署又是军械,又是后勤补给又是惩奖制度。全然不是兵书上那样的三言两语,这赤羽飞果然有大才!
赤羽飞又想了想,道:“明日再收集全城的粪便污水,混着石灰煮开,做‘金汤’,守城有奇效。”
赵安听了赶紧安排下去。
赤羽飞又看看天色:“守城不是一味的守,有合适的机会也要攻,今夜月黑风高,若是夜袭,有五成机会能攻其不备,白战,你跟我来,今夜我们带血卫去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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