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误入灵境之中,到跟着秦长驭一同下山,顾清言心中虽是感激,却一直是无以为报,这也就是为何此番秦长驭问起之时,他提起了家中宝物的原因。毕竟在他看来,这鲛花琴藏得深,若非族中有人冒死向平王身边的人进言,恐怕这天下除了顾家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鲛花琴的所在,更何况秦长驭久居灵境,对于外界并不知晓,即便他与平王认识,但这些时日秦长驭的所为,实在是让他不好再起疑心。
袒露一些并非不好,退一万步说,就算秦长驭是为鲛花琴而来,只要顾清言不亲自将鲛花琴献出,谁也奈何不了他。
“如此也好,琼山是修仙门派,纷争自不会少,你一个凡人去到那里,恐怕也不好过。”
秦长驭说着,便在前面带路,而身后跟着的顾清言,也因他没有追问而松了一口气。
“秦兄已经决定了去何处听戏?”
听他这么一问,秦长驭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朝他微微蹙眉,看的顾清言没忍住笑出声来。
“瞧你步伐坚定我才跟着你,却不成想你根本不认路。”
一句话带着取笑的意思,秦长驭也知道顾清言并无恶意,只是看着他舒展笑颜的模样微微愣神。
少年正是青涩的年纪,面上稚气未脱,穿上红衣就像是一名英气的娇俏少女,眉眼带笑的时候,连他也是觉得有些惊艳。
“秦兄?”一句玩笑久久不得回应,顾清言望着眼前怔愣的人,疑惑地唤了一声。
秦长驭回过神来,朝他道:“你笑起来最是好看。”
自初初现行在那一片蛮荒水域,秦长驭便没有记录年月的习惯,哪怕是行于六界之间,也都是十分随意,走到哪儿便是哪儿。可来到凡间,即便他不算也知道,就只是这几年的事情。
凡人没有妖族魔族的嗜血好战,没有神族仙族的超脱寡淡,更是不似冥界中那些鬼魂,一心只想着要了却生前的夙愿,他们是平凡的,更是多情的。
秦长驭了解的不多,更是不会为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思前想后,而顾清言却因为这么一句除赞美之外别无他意的话弄的有些脸红,连心中有些情绪的微妙变化也是不知,匆匆地拉了身边的人,问了离此地最近的一处戏坊。
二人相貌不错,一进戏坊便是引得不少人侧目而视,秦长驭觉得这视线碍人,便要了楼上的雅间,顾清言自然没有异议,他二人是来看戏的,可不是来抢戏子风头的。
雅间三面围墙,余一面便是靠着隔栏,帘子设的巧妙,正遮了楼下人的目光,却不碍着里边的人向下看,那台上的戏刚好换下一出,小二上了茶点,招呼着有事唤他,便从屋内退了出去。
“我上一次去戏坊,还是与祖母一同去的,如今半年才过去,澜城却已不是当时的澜城。”顾清言瞧着台下有人屡屡叫好,又想起被战火点燃的故乡,一时间颇有感慨。
“终究是过去的
事情,如今介怀,也是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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