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程子诺有短暂的沉默,杜瑾年似乎还听到了程子诺克制的哭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杜瑾年握紧了手机,担忧地问程子诺,“子诺,我怎么听着你在哭,出什么事了?”
程子诺吸了一下鼻子,待情绪平稳才出声,“瑾年,你先回家吧,回家你就知道了。”
说完,程子诺就挂断了电话。
杜瑾年的心仿佛顿时悬到了嗓子眼,带着疑问,杜瑾年立即开着车驶回杜家。
进了客厅,杜瑾年目色一震。
只见程子诺手里正握着一张纸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而她的旁边则坐着安素素和秦夏至,母女俩的脸上都挂着泪。
杜瑾年走到程子诺面前,困惑地问道,“子诺,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程子诺将手中的那张纸递给杜瑾年,声音沙哑,“瑾年,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杜瑾年接过程子诺递给他的那张纸,定睛一看,居然是安素素的体检报告。
安素素得了乳腺癌!
愕然的杜瑾年转头看向无声落泪的安素素,心丝丝缕缕地疼起来,他本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秦夏至站起身,泪流满面,苦苦恳求,“哥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吧!你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我在陪我妈妈拿体检报告,没有听到电话响。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妈妈情况很不好,她时日不多,你就不要再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杜瑾年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
原来秦夏至也知道程子诺的失踪是安素素造成,他愤怒地攥住秦夏至的胳膊,黑眸变得凛冽,“夏至,我和子诺平日待你不薄,你明知道你妈妈让子诺失踪,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居心何在?”
安素素走到杜瑾年身旁,满脸愧疚,悔恨不已,“瑾年,我是今天才告诉夏至我让子诺失踪的事,夏至是无辜的,一切错都在于我。我对不起子诺,也对不起你。反正我也快死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随你,不要怪罪夏至。”
秦夏至心痛如刀割,她握紧了安素素的手,泪流不止,“妈妈,你在说什么啊,哥哥不会处置你的,我们是一家人,你忘了吗?你知道错了,子诺姐和哥哥就会原谅你了啊,你不要总说死啊死的,好不好?”
“你妈妈要是真拿我和你子诺姐是一家人,她就不会让你子诺姐失踪。”
杜瑾年没有料到安素素会患上致命的乳腺癌,但安素素的确对不起程子诺,她对程子诺做的事已经无法原谅。
然而,就在杜瑾年准备用法律的手段去惩治安素素时,一场病魔横插一脚,试图洗白安素素。
在杜瑾年看来,这对程子诺并不公平。
程子诺是他的妻子,身为程子诺的老公,他袒护的当然是他的妻子。
“哥哥,难道你非要让我妈妈在牢里忍受病痛的折磨,孤苦无依地度过所剩无几的时光么?纵然她有万般错,她不可原谅,她招人恨,遭人骂,可她是我的妈妈,作为女儿,我要尽我的孝道,难道你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秦夏至好不容易才和她的母亲建立了感情,这么久以来,她的母亲一直在弥补她,她感受到了来自母爱的温暖,那颗有缺口的心也在慢慢愈合。
就在她决心要好好孝敬自己的母亲之际,一道晴天霹雳袭来,她的亲生母亲得了癌症,要离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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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欲静而树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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