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意坐在椅子上换鹿皮靴,他制止了给他脱靴松扣子的宫人,而是指了指顾深深。顾深深犹豫片刻,放下了手中的书,走过来跪在萧长意面前,为他脱了朝靴,然后换上了打猎穿的鹿皮靴。
朝靴一股腥臭气,顾深深差点没有呕出来,她看了一眼手中,沾了不明黄褐色黏状物。
“朕起床之后,拉着柔儿的雪媚娘出来溜了一圈,不小心沾到了雪媚娘的黄金。”萧长意嘴上说的抱歉,但是眼底全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顾深深一口气堵在喉间,谁能想得到,她顾深深居然要跪在地上,双手托着沾满了狗屎的鞋。
她仅仅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就从宫人端过来的金盆里就着水洗了手,然后拿过来鹿皮靴,给萧长意穿上。再没有丝毫的不悦。
“顾深深,你可真是自取其辱。”萧长意踩着靴在地上走了两步,莫名烦躁。
“臣妾从未自取其辱,我所有的屈辱,都是皇上你给我的。”顾深深义正言辞道。
“顾深深,今天朕就让你知道,朕从来不欠你的。是你顾家欠了朕的,即使是把你千刀万剐,你也还不起。”萧长意掰着顾深深的下巴,强迫顾深深和他对视。
“臣妾,拭目以待。”顾深深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
萧长意立刻抓住了顾深深的手,像是拖拽着一口麻袋一样大踏步的把她拖了出去。顾深深从台阶上下来,差点扭了脚,被萧长意直接扔到了马上,萧长意也翻身上马,两人共乘一骑,然后疾驰朝着皇宫外奔去。
虽然在萧长意的怀中,但是顾深深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萧长意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随时可能让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皇宫内的血迹现在已经被冲刷干净了,但是空气中隐隐还有些腥气,宫人忙忙碌碌,在看到了萧长意的亲军出来,立刻原地跪下,头都不敢抬。
他们骑马从午门方向出来,经过搭在护城河上的桥,有四五条船还在来回试探打捞着。萧长临的尸首,现在还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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