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什么缘故,之前几个时辰里,门外虽然数次有脚步走动,但都是借过,没有人过来叩门。
再过半个时辰,直到又有仆人送来晚食,仍旧不见有人唤他前去。
不想再等,在仆人将要离开的时候,司马问之主动开口询问,徐氏宗主这些日是否在堡中。
为他送吃食的仆人只是下人,无法回应问话。但是仆人知晓他是被谁带来的,提醒他是否要向穆老传口信。
“穆老是什么人?”司马问之听后询问。
“昨日将公子带到此处的那人。”仆人如实回应。
“在府中是什么职分?”司马问之听后再问。
“穆老没有明确职分,此人与本宗宗主既是主仆也是好友,在堡中没有明确职分,也不受很多规矩约束。”仆人听后再次回应。
“你先去吧,无需传信。”司马问之心中做了决断,将仆人送走。
此后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每日都有人送来精致吃食,不见有人前来唤他去别处。
司马问之虽然疑惑,却也乐得如此。连日奔波后难得舒适,正好可以歇息休整,揣度宗门正法经文。
司马问之这里无事发生,徐氏宗族内,这几日都在忙碌行事,翻新一些院落,购置准备一些物件。他听到的脚步声,是堡中仆人奔行声音。
去年元月与二月,宋帝刘义隆为稳固皇权,接连将重臣徐羡之、谢晦等人除去,随后整顿吏治,倾听民风。
八月,宋国国内趋于稳定的时候,刘义隆遣武将吉恒出使魏国,以示两国修好。
数日前,魏帝拓跋焘亲下旨意。为报去年宋使访魏,派遣员外散骑长侍步堆回访宋国。步堆前往宋国途中,会借道洛阳。
不知徐兵谨通过什么门路,舍下多少人情和银钱,得到步堆本人承诺。借道洛阳之时,会到徐氏邬堡下榻。
这几日他没有见司马问之,除了查探底细之人还没有回返,也确实因为俗务缠身十分忙碌。明日午后朝廷使节一行人就会进入洛阳地域,堡中 内外许多事情需要他来定夺。
夜间亥时将至,堡中仆人依次歇息后,徐兵谨抽出空闲,将穆老叫到屋中。
“遣去查探消息的人,什么时候能够回返?”
不久以后老者到来,进屋后刚刚将屋门关闭,他听到询问话语。
“还不能确定。不过,我已在回洛阳的要道旁布下眼线。见到有人回返,会即刻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回。”老者回复问话,主动告知后续布置。
“宗主,为什么如此急迫?”回应以后,他反问回去。
“原本也无需这样急迫。”徐兵谨对他没有隐瞒,回复以后接着解释。
“只是前两日收到消息,说员外散骑长侍步堆此行一干人中,有新任护国天师弟子随行。这两年朝中道学兴起,若是此人根底清白,明日宴席 间可以为使节大人助兴。”
“只是…”说到这里,徐兵谨欲言又止。
“宗主,只是什么?”老者再问。
“只是遣去的人还未回来,这人出现得太过凑巧,我不想冒险,心中无法决断。”徐兵谨说出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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