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龙阳是皇亲国戚,他也已踏上这条大船。莫说令秋雨侍候,即便是立即将她带走,徐家也只能认同。
因此当步堆喊他以后,徐兵谨不再作声,当做默认。
人选定下以后,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屋中人开始散去,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徐兵谨向拓跋龙阳打过招呼,也从屋中走出。
走出屋门的一刻,他脸色开始变得阴沉,被司马问之看到。
“徐宗主,是否还有事情着急去做?”走出去几十步后,司马问之主动上前与他攀谈。
“没有急事,只是连夜奔波有些劳累,趁着无事稍作歇息。”徐兵谨不知何意,只能如实回应。
“道长有事问徐某?”回应以后,他又反问回去。
司马问之没有直接回复,开始环顾四周。
“去我私房,那里无人打扰。”徐兵谨见状会意,开口提议。
私房距离这里较远,在一处极为幽静的地方,想必是徐兵谨处理私事要事的地方。一路走去遇到多层守卫,愈往里行愈加严密。
“道长,是什么事?”二人进屋,确认无人偷听以后,徐兵谨再次问道。
司马问之仍旧没有直接答复,一直凝眉站在一旁想着事情。听到问询后足足过了盏茶工夫,才像是艰难做了决断。
“假面后面,不是汉民。”
“这事莫要说笑。”徐兵谨听后脸色突变,说话时候语调明显变得急促。
天下万民虽然都是传承至炎黄二帝,但是也有族群划分。汉民遍居九州,其余边民大多有特定居住区域。
但是世事无定论,某些时候,边民也会在九州行走。往往这个时候,是某一族崛起,问鼎中原后有了雄霸一方的资本。
在徐兵谨看来,“不是汉民”四字言外之意,袭杀拓跋龙阳与他二人的黑衣人,就不是来自宋国。
“久居南方,我从没有见过汉民有类似容貌。”司马问之正色回应。
“可是拓跋?”徐兵谨听后,知晓他没有说笑,脸色愈加难堪,随后试探询问。
“不曾见过,也无法决断。”司马问之未置可否。
虽然没有听到明确答复,徐兵谨还是当做真的去听。司马问之刚刚回应完,他便瘫在一旁。过了有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神,扶着高椅站了起来。
“乱世之中,徐某只是想为徐家傍上巨木,免受风雨飘摇。只是没有想到,拓跋龙阳也已经自身难保。”
站起来后,徐兵谨喃喃说着。
“是否后悔?”
此前徐兵谨瘫倒时候,司马问之没有出手拉扶。见他缓过来后,才开口问他。
“悔也无用。世事艰难,此后行事徐某会三思后行。”徐兵谨脸色变得坚毅。
“徐宗主是否信得过贫道?”司马问之见他如此,不再担心。
同时他对徐兵谨愈加佩服。
常人若是知晓自己倾尽身家作下赌局,即将一败涂地,多会逃匿甚至疯癫。
徐兵谨能够快速缓过,心绪明显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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