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十月,北风徘徊。菜窖里面冰冷彻骨,外面哀声连连。
按照习俗,芳仪是未出阁的闺女,不得举行丧礼,若想安置其体,只得配置阴亲,才方可下葬。
这一点让钱夫人,应容恼火不已,为了闺女能顺利下葬,只得尊了旧习俗,让芳仪与已死去的陌生男子,去结了阴亲。
如此一来,应容更加恨极了陈炎娇,待三日丧事完成后,应容便火急火燎找到阿娇,恶狠狠说道:“陈炎娇,你个贱人。你一来,先是夺去了,我大女儿应有的位置,如今,又无辜夺去了,我小女儿芳仪的性命!前仇旧恨,咱们一起算算吧!”
阿娇冻得缩做一团,求饶道:“夫人,念在我们同是女人,同是母亲的份上,只要你能放小九月一条生路,是杀是剐,我将悉听尊便。”
应容哈哈大笑,道:“当初,小九月出生,让我想起了,我的大女儿思存,于是,我一念心仁,决定不与你再做计较了,于是便放过你了!”
应容顿了顿又道:“谁料,我终究是错了,我为什么要对你心慈手软,要是我早除了你,芳仪,她,就不会死了。说起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了。不过,你放心,我这次不会再心慈手软,放过你们母子了。我要你们一点一点,饱受折磨而死。如今,小九月落在巧儿手中,只喂她些汤汤水水,能不能活,就要看看,她的命够不够硬了!”
阿娇叹息道:“我看夫人生得慈眉善目,却没想到天使般面孔底下,竟隐藏着一颗如此肮脏的心灵。你只顾及你的女儿,难道不知道,每个女孩也都有爱她的父母疼爱吗,哪个女孩不是父母被捧在手心中的。”
阿娇轻咳两声,瑟瑟瑟发抖:“自从来了钱府,应夫人,你便千方百计,迫害我,陷害我,甚至连让我逃脱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说起芳仪的死,我是有责任的,但夫人也难其咎的。你过度宠溺芳仪,你以为你给她的是满满当当的爱吗,其实,也是另类伤害,让她骄淫成性、肆意妄为,芳仪,今日的死,如果是个意外。那么,以芳仪这种秉性,难保日后有人会找她寻仇。所以,芳仪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呢?
“一派胡言,”应容气得脸红脖子粗:“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理论了,陈炎娇,纵使你舌灿莲花,也要为你的所做,付出代价!”
“用刊,”应容命令下,鲜有不从者,有人拿针刺她,还有人拿盐住她身上狂撒,几番折腾下来,阿娇气若游丝。
应容鄙笑道:“这般不经打,把她关入菜窖吧,待明日得了好方法,再好好收拾收拾她。”
几人只好,尊了应容的命令,齐心协力,又把阿娇扔进冰冷的菜窖,阿娇饥寒交迫,又冷又痡,没过多久,便昏死过去了。
待再醒来时,便听到徐凤在菜窖上面唤她:“阿娇……阿娇……,阿娇……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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