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躺在床上,瞪大着双眼,愣是无法入睡。窗外的雨已经停下,直到乌云散去,月光迫不及待地穿过窗户,照进屋子。
此刻他被一种名叫孤独的感觉缠绕,虽然他知道秦汉正守在他的屋外,但这还是无法填满他心中的落寞,偏偏这种时候格外地想温喃!
三年啊......
翌日,天边已经微微泛白,一整夜,夏渊左翻右翻怎么也没有困意,索性从床上起来,披上小太监已经准备好的丧服,出了门。
秦汉抱着剑靠在门边休息,看到夏渊开了门,走了出来,赶紧站直身子,对他说:“殿下,您不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我不困,我去太极殿看一看。”
夏渊走过秦汉身边的时候,秦汉看清了他眼底的青黑色,殿下怕是一夜没睡吧......
“殿下,我与您一同去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守了一夜了,也累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可是,殿下您的脸色不是很好。”
“在你眼里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夏渊回头,冲着秦汉咧了咧嘴角,一个非常不走心的笑容。
“殿下......”背影有些晃啊……
皇宫里是与往日不同的安静,每个人都是低着头匆匆走过,曾经碰面总会寒暄几句的两人,此刻只能是相视一眼,随后擦肩而过。只有在走过夏渊身边的时候才会轻轻地喊一句“殿下”,便不再多言。
太极殿可谓是整个皇宫之中最为偏僻的一个殿堂,也许是因为那个地方摆满了历代先皇的灵位,所以现在看起来显得有些阴气沉沉。
夏渊走进殿中,拿了一个垫子,坐在夏淮的灵柩旁,夏淮的全身已经被彻底地清洗了一遍,他的双眼紧闭,双手随意地放在胸前,身上也被涂了一层厚厚的香料,被血染红的龙袍已经被换下,重新换上了干净的华丽服饰。
“父皇,七天后就是葬礼了。”夏渊看着夏淮苍白的脸与毫无血色的嘴唇,愧疚感依然在心中挥之不去,“若是我登基了,您会替我感到高兴吗?这么多年来,您辛苦地处理政务,应该也累了吧?现在您就好好地休息吧,儿臣来替你完成剩下的一切。”
“父皇,昨天夜深了,没敢去打扰娘,现在我得去看看娘了,不知道她的身体有没有好些了,下次再来看您。”夏渊跪在地上冲灵柩磕了一个头,随后转身离开。
自从昨天的事情发生以后,夜里皇后的身体一下子病到了极端,夏渊很怕皇后一时间会承受不住这一系列的打击,虽说皇后并不是夏沂与夏池的生母,但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感情自然不会比对夏渊要来得浅。
夏渊来到寝宫前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空碗,从里面走出来。
“啊,是殿下啊,娘娘她刚喝完药,现在应该还醒着,殿下快些进去吧。”说完,小丫鬟快步地从夏渊的身边走过,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说道:“娘,我进来了。”
夏渊在门外一会儿,并没有等到皇后的回答,索性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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