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悻悻道:“恰恰相反,天下人的话,你都会听,就是不听我的!”
杨展不想和她谈论国事,便把话题扯到家里琐碎的闲事上,一会儿问老父亲的生活起居,一会儿又对兰兰的装扮评头论足。
兰兰懒得应付他,直接问到:“那个李乾德,你把他怎样了?”
杨展筷子一顿,“什么李乾德?你又干预政事?”
兰兰哼了一声,“他的官帽子都发遍全城了,我又不是聋子!我可提醒你,这个人,两片薄嘴唇,死人都能被他说活,一肚皮的奸计毒计。趁早将他打发走,要不就干脆杀掉。”
杨展不耐烦道:“杀什么,杀?你整日就打打杀杀,怪不得蜀王师兄要免你官了。明天,我打发他去给老岳母封官,你高兴了吧?”
兰兰一听,心里暗喜,端起酒杯敬杨展道:“你这个女婿当得还算孝顺,我敬你一杯。”
杨展满意地仰脖喝了,感叹道:“那李乾德嘴巴是真能说,我们蜀国就差这样的人才。等他回来,让见宽先找一个闲差给他试试。我们都是从明军里出来的,还得留些情面。”
兰兰也不接话,只顾为他添菜加酒。伺候完吃喝,送他去了书房。她快速回房给兄长马祥麟写了一封信,然后径直到后院,抓出信鸽,手忙脚乱地把信绑在鸽子脚上。
“兰兰,你在干啥?”杨展在身后厉声问道。
兰兰直接将鸽子扔了出去,鸽子振翅起飞,杨展拾起一块小石头打向鸽子。兰兰飞身而起,用手去挡石头。
杨展大急,以他的力道,兰兰挡石头的手必然粉碎。他也飞起来了,哪顾得上鸽子,一把将兰兰抱着了。
鸽子在夜空中展翅高飞。杨展骂道:“一只鸽子比你自己的手还重要吗?”
兰兰深情道:“你最重要!谁会对你不利,我能嗅出来。”
杨展耐心解释道:“形势复杂,各方势力,我们都要应付,先对他虚以委蛇,别那么着急处理他。在我们的地盘,他还伤害不了我。快重新发一封信,别让你哥做傻事。”
兰兰不肯,想了想,说道:“我们不妨赌一下,如果李乾德命不该绝,等他回嘉定,你想怎么用他,我都不干预。”
杨展将脚一跺,“唉,算了,我让你任性一回!”
回到书房,他写了一信,唤来吴养瑚,吩咐道:“明天,你陪李乾德去石砫,亲手把这封信交给马祥麟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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