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杨展只带了一个侍卫到犍为,李乾德便知道机会来了。
因为他最忌惮的是刘见宽和大板牙,刘见宽去了广东,大板牙则跟着刘文秀走了。
杨展过于信任人,所以才会醉倒在袁韬府中。
袁韬过于无脑,所以才会被李乾德利用。
武大定不甘人下,却被人情所系。
奸诈阴险的李乾德,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操纵了这件影响整个蜀国,甚至震惊天下的大事。
他将杨展和袁韬灌醉,然后让武大定事后才到犍为。
一切都如此顺利。
杨展醉卧客房,他的侍卫索要热水,李乾德便在热水中下了剧毒。
待侍卫将水喂完,趁他不备,李乾德一剑将他斩杀,拖了出去。
然后命人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袁韬抬进了客房。李乾德拿起那把宝剑,扎在已经没有气息的杨展心上,然后将剑柄塞在袁韬手中,把袁韬弄醒……
听完他的叙述,武大定气得不行,“李乾德啊,李乾德,你杀了大哥,何苦又去陷害三弟?”
李乾德阴惨惨地笑道:“谁叫你们两个明明想做盗贼,偏要假装仁义?瞧袁韬那副扶不上墙的样子,再瞧瞧你最近那些优柔寡断、自相矛盾的行为!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有一句古话,无毒不丈夫!武将军,复仇者已经来了,难道你要引颈就戮吗?”
武大定用手锤着自己的头,“罢,罢,罢!老子也懒得和你废话,前方是火坑,我已跳进来了!你守着嘉定,我去拦刘见宽,让三弟去拦刘文秀。”
“眉州那里你也要安排好,以防杨璟新杀回马枪。”
“这个不劳你费心,我早有安排。”
武大定全身披挂,传令下去,集结队伍,要到建昌与刘见宽决一死战。
还没有出征,亲兵又来报:“武将军,全城百姓都在排队坐渡船,要去三江对面的凌云山祭拜杨展!”
武大定又是一惊,“怎么回事?再探!”
旁边还没有离开的李乾德道:“不用探了,看来传言是真。今早就听说凌云山杨家墓地出现一座新坟,没有立碑,可能埋的是大将军杨展。但是,没人知道是谁将他埋进去的。”
武大定道:“连我们都不能确定大哥的生死,这人又是谁?难道是那救走大哥的人?或者是嫂夫人找到了大哥的尸身?我们马上去看看,究竟是真是假。”
李乾德伸手将他拦阻,“杨展自来深得蜀民爱戴,那些老白姓早就想帮他报仇。这个时候,民情汹汹,你若去了,当场就有可能被百姓打破脑袋。且不去管他,军情如火,我等你得胜归来。”
武大定冷笑道:“望你好自为之!你若再以对付我大哥的手段来对付我,小心你的狗头!”
李乾德讪讪道:“放心,我和将军,谁也离不开谁,以后当戮力同心。”
武大定集结队伍,迤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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