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瞳看得分明,小船中只有一只猴子,而且,那只猴子是大板牙!
刘见宽心中狂喜,高声呼喊:“大板牙,大板牙……”
小船被江流迅速冲向下游。
显然,大板牙大病初愈,还没有恢复以前的功力,控制不住小船,也没法飞上城头。
刘见宽大急,纵身一跃,落到江面上,然后踏浪而行,飞上了小船。
只这须臾的功夫,他便拿定主意,就他和大板牙两个,去找刘体纯。
城头上的官兵看见这一幕,兴奋不已,争相传说。
李占春慨叹道:“刘将军本有神功,此番出击必定功成。大家作好准备,听我指挥,到时候配合刘将军,一口气将大顺军赶出去。”
川东的将领们齐声称是,卢名臣和王自奇默不作声。
刘见宽和大板牙直漂到白帝城才上岸来,一人一猴很快隐于山林。
他们来到当初葛宝师父栖息的石洞,外面因有怪石遮掩,这石洞还没有被其他人发觉。
见宽坐在石床上,当初和两个师兄躺在这里昏迷不醒的记忆隐约浮现。
“师父,师兄,你们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这样复杂的局面?”
大板牙挨着他坐下,仿佛是说“还有我呢!”
见宽摸摸它的脑袋,“大板牙,你都好了,我那两个师兄可已大好?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呀?”
大板牙耸耸肩膀,呲了呲它的板牙。
那天晚上,见宽睡在石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该到哪里去找刘体纯。
后来,精疲力尽,沉沉睡去……
待他醒来,已在刘体纯的帅府。说是帅府,其实就是一个山洞。
他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一张关切的脸。这张脸虽然伤痕累累,也算端正帅气,隐隐透着刚毅果敢。
“道长,你总算醒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晕倒在我的洞前?”刘体纯温和地问道。
刘见宽不上战场时,总喜欢着青色道袍,被误会为道长也很正常。
“唔,我也不知道,请问这是哪里?恩公高姓?”见宽异常迷糊,但也明白眼前这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里是巫山苟家坡,鄙姓刘,名体纯。”
“啊?可是大顺军的刘体纯将军?”
“正是在下!”
刘见宽心中暗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如果此刻趁其不备……
他暗暗运力,不觉大恐,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功力全无?
手脚都是那么绵软无力,要想坐起来也很困难。
他的意识逐渐恢复,这才想起,大板牙呢?是否也遭遇不测?
“恩公,我和一只猴子同行,你可曾看见?”
“未见,只有道长孤身一人躺在洞口的草丛中。”
见宽见他左一句道长,右一句道长,决定将这道士乔装到底。便想了一个计策,期期艾艾地向刘体纯说道:
“我是川西青城山道士,听说川东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便到重庆找刘见宽将军,想让他罢兵休战,与民生息。谁知他竟然对我说,若是我能把大顺军劝走,他便罢兵。非但不会穷追猛赶,还将奉上路资。我一路寻来,昨晚睡在白帝城一个石洞里,今天就在这里了。”
刘体纯听他说完,脸色一变,喝道:“把这道士给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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