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了,他要收李占春的荡寇将军令牌,这不是收人家的兵权吗?
李占春只有须臾的错愕,掏出令牌双手奉上。
刘见宽接过令牌,爽朗一笑,“哈哈哈,荡寇将军果然是大将之风!我可不稀罕你的这块令牌。我们只有十万人,要打他们二十万人,唯有集中兵力,方能取胜。”
言罢,他肃然说道:“诸将听令!从即日起,分兵作战,全面出击,限三个月之内结束战斗。”
众将齐声应诺。
卢名臣斗胆问道:“为何是三个月?这怕有点困难!”
刘见宽故作神秘道:“当然是大将军的命令,他向来神机妙算,我们必须照着办。再说,如果拖上几个月,恐怕这些不速之客连娃儿都生在川东了。”
真实的原因是,杨展要他三个月之后才能看第二个锦囊。
他目前拥有的锦囊妙计只有那三句话:“速带文秀之兵去川东,驱溃兵,防清兵!”
至于怎么驱、怎么防,一概没提。
还能怎么办?先打三个月再说吧。
……
这三个月,川东全面开战。
刘见宽原以为那是一帮乌合之众,只要集中十万兵力,便会手到擒来。不曾想,遇到劲敌。
刘体纯、郝摇旗、李来亨、袁宗第、贺珍等九员大将都曾跟着李自成南征北战,作战勇猛,且有方略。
这一方,加上刘见宽,能和他们匹敌的也只有五员大将,更别说兵力上是以一敌二。
川东除了那几条大江,便是崇山峻岭。一时之间,到处兵火连天。
双方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效果却不理想,竟将川东打成了一锅粥。
那九部大顺军原来并不团结,溃到川东,各争各的地盘。现在被刘见宽拼力驱赶,危机之时,又抱成团,推举刘体纯为首领。
这一场大战,成了二刘之战。
见宽武功远胜于刘体纯,若是单挑,刘体纯恐怕躲不过他十招。
可惜刘体纯狡诈多谋,躲在深山中运筹帷幄。
眼看三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刘见宽心里暗暗着急。
若是自己没有达到师兄的预期,怎么实施他的第二步妙计?
他突然想到费小金在川北与清军胶着之时,出其不意直捣汉中老巢,最后取得胜利。
那么,他未尝不可直捣刘体纯的老巢!
他将此计告诉大家,李占春和于大海都非常赞同,并争着要去立此奇功。
卢名臣摇着头,喃喃道:“行不通,行不通。”
王自奇也道:“刘将军,刘体纯他们的作战风格与清军不同,他本身擅长的就是游击战,你想捣他的老巢可不容易。”
李占春讥道:“你们都做过流贼,互相应该最了解彼此。”
王自奇淡定道:“你倒是生来就是官,可惜被流贼屡战屡败。”
于大海怒目而视,“你龟儿子说啥?”
刘见宽赶紧出来干预,“行了,有力气用到战场上!前一阵子大家还一股作气,现在稍遇挫折便又起纷争。都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就更麻烦了。”
众人散后,刘见宽独立重庆城头,望着浩渺的江水,紧锁眉头。
师兄啊师兄,我不过是一喜欢行走江湖之人,干吗要将这样的军国大事交给我?
突然,一只小船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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