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的笑声在蜀江盟的大堂回荡,突然,他听见“噗”的一声,紧接着整个空间被血雾弥漫。
他意料之中的呵斥和刀剑之声没有出现。一个人在堂下呆立了一会儿,直到血雾消散,他才看清堂上众人早已离去。
这或许就是对他长篇大论的最好回答吧,但那血雾又是怎么回事?
对于孙可望来说,刚才的长篇大论只是一个开头。好不容易偷跑出京,岂能空手而归?
等了半晌,武者打扮的帅尚可来引他,将他带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帅尚可什么话都不说,任孙可望问这问那,只是不回答。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孙可望喊道:“请转告蜀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
杨展再度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他最后一眼看见的是自己口中喷出的鲜血,以及弥漫空中的血雾。
师兄弟们围绕在塌前,兰兰紧握着他的双手,生怕他再次离开。
照理,孙可望的长篇大论会引来一顿饱揍。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包括杨璟新他们这些小辈在内,都没有揍他的心思,即使杨展为此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妙峰和尚伸手探了探杨展的奇经八脉,露出喜悦之色,“蜀主因祸得福,这一口血一直郁结在他的胸口,今天吐了出来,身上再无阻碍,武功修为将更上一层楼,宇宙八荒恐怕再无对手。我们等他静静休息一会儿,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醒来。”
众人退出房来,璟新把大家请入茶室。朱平樨问见宽,“孙可望之前给你怎么说的?”
“他说来向蜀主献金。他妈的,早知道他来说这些歪理,我一剑先取了他的狗头!”
平樨轻叹一声,“他的话,说与不说,有何区别?我们哪一个不是就像蜀主一样郁结了一口鲜血在心头?其实,我也渴望去当一名苦行僧,让肉体的折磨代替内心的煎熬!”
璟新抓住他的手,安慰道:“师伯,不要自责。你尽力了,我父亲和你们都尽力了!怪只怪侄儿我学艺不精、能力不足,把一个好好的天府之国经营成这样!”
费小金若有所思,“他来献金,空着双手,单枪匹马,定不是献其他地方的金,自然还是蜀国之金!这么说来,张献忠在蜀国还藏得有财宝。”
他的儿子大凯接话道:“哪里有那么多金?我看他们都是吹牛的!刘文秀不是给永历帝说他在蜀国藏了一十六万金吗?蜀主同意高承恩在川北寻找,他们用了两万多人,把凤凰山都快挖垮了,都没找着。”
小金横了他一眼,“当初张献忠父子在湖广和蜀地搜刮的财宝,哪里是你能想象?狡兔三窟,一定还有大量的财宝藏在蜀国。否则,孙可望没有必要冒险前来!”
刘见宽站起身来,刷地一下抽出宝剑,“我去逼他说出藏宝之地!”
平樨拉着他的袍袖,“师弟莫要莽撞!孙可望岂是能逼出实话的人?还是等蜀主醒来再作计较吧。”
尚可进来,杨璟新问他,“孙可望没有说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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