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玔刚准备提脚上台阶,却看见一个人提着一篮子花苗出来了,与她差点撞个满怀。
“金玔姐姐!”秋玲吃力地提着篮子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金玔一脸雾水地道。
“金玔姐姐,你跟我过来。不能在这里说话,以免被人瞧见。”秋玲朝着金玔使了一个眼色后,遂走下台阶往外走。
金玔只好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走到一处小甬道上才停下。
“哎哟,勒得我手都红了!”秋玲一放下篮子,就开始甩自己的手。
“你们花房到底怎么了?”金玔问道。
“还不是因为高嬷嬷被禁足了,福晋那里指派了陈嬷嬷来管事。她新官上任三把火,立刻就拉我们出来操练起来了。哎哟,金玔姐姐,高嬷嬷啥时候能没事啊?”秋玲一脸气恼地道,“这个陈嬷嬷,之前就与高嬷嬷不对盘,一直处在副位上,现在可好了,福晋提她上来了,咱们这些以前跟着高嬷嬷的人,都要受她磋磨了。”
金玔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如初地道:“过不了多久,高嬷嬷就能被放出来的。你们稍安勿躁。”
“金玔姐姐,今日一大早福晋那里就把我们都叫了过去,问了那个阿彩的事情呢。哎,也不知道这个小蹄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连死了都不放过我们!”秋玲一脸埋怨地道,全然不记得她之前与芸香是如何巴结着阿彩的。
“好了,你先去吧。我去帮侧福晋搬盆花去。记住,以后不许在人前与东小院很熟的样子。”金玔皱眉道。
秋玲睁了睁眼睛,随即明白了金钏提着篮子勾着腰走了,金玔便一路往花房里去了。
花房里忙得看不见人,她趁机偷偷来到了高嬷嬷的住处。
这里是这个院里最好的屋子,僻静而又独门独户,像芸香和秋玲那样的丫头都是住在前面的罩房里的。
说是禁足,其实门也没有真地被锁上。
一日三餐由人送来,被禁足的人不能走出自己的房门。
金钏悄声来到高嬷嬷屋门前,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瞧见后,这才敲了敲房门。
“到现在才给我送早膳来?都死了么?”屋子里传来高嬷嬷粗暴的叫骂声。
“高嬷嬷,是我,快些开门!”金钏压低了喉咙道。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门立刻就被里面的人拉开了,只见一身褐色短褥衣的高嬷嬷站在门后,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不过头发梳得倒是齐整。
两人连忙进了屋,关了门。
“金钏姑娘,侧福晋终于派人来了。老奴这几日,真是度日如年!侧福晋,可有什么法子呀?”高嬷嬷一把捉住金钏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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