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滴越过无数浪头,飞向了检阅台方向。
然后,一道白影窜过。
一只白鸟啄着水滴进了嘴里。
一波浪潮止。
老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萧风浅浅笑笑,伸出手指,在白鸟喙上轻轻一弹。
一滴水激射而去,正巧也是检阅台方向。
老人眉头一皱,一拂袖,水滴瞬间偏移,砸进了江水里,却半点水花也没溅起来。
老人眉头耸动了一下,看了眼萧风。
萧风依旧浅笑。
老人大步离去。
检阅仍在继续,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
人群外的一棵柳树下,两个青年看着潮水。
黑衣青年眉头紧皱。
白衣青年云淡风轻。
“少主,为什么一个人要杀人,一个人要救人呢?”黑衣青年纠结了好久,还是开口道。
“他们目的一样。”白衣青年浅笑。
“一样?”黑衣青年挑了挑眉。
“是,一个对江湖失望,却不想见江湖无趣,一个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白衣青年解释,“他们都不想让江湖成了我们的宠物园。”
黑衣青年还是不解,“可这与萧磬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藩王而已。”
“江湖人杀王爷,你觉得溪风会罢休吗?”白衣青年温和问,“我们终究不是这儿的主人,还是要有些顾忌的。”
黑衣青年挠挠头,“可是后面,那老头明明要救萧磬的。”
“因为他有些不确定了,不确定那少年的局会不会有一丝转机。”白衣青年微笑,“或许,若是我们能知道他们的谈话,会更有意思的多。”
黑衣青年依旧不是很懂,不过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白衣青年却笑得愈发开心,“能见到这两种人,其实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是不是?”
黑衣青年连忙说,“主人不让少主插手的。”
“我知道。”白衣青年依旧开心,“我只是觉得,夜光杯中酒给这种人喝,很值得。”
……
送潮足足送了两个时辰,等几个人回到暂时歇脚之地已是正午。
剑掠云给了萧风一大把芦花,萧风莫名其妙,不过也接了,正好给滚絮编个小窝,省得它时不时钻他被子。
于是岳霄庭,徐成薪都给萧风摘了一大把芦花。
几个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想各自回房间午睡,萧风却要出门。
“我去一趟醉春风。”他很平静说。
“刚回来,下午去。”欧阳子很粗鲁拒绝。
“我去见一个人。”萧风一本正经说,“晚了他或许会改变主意。”
“那老头子也去。”欧阳子皱起眉头道。
“他今天同我打了个赌,我要跟他打个赌。”萧风更加一本正经,“但是,我不一定能赢。”
欧阳子一下子噎住,不说话了。。
“但他一定赢不了我。”萧风微笑得谦和有礼。
于是,他便一人出了租赁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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