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忙拒绝,“不了,实在不喜欢他看什么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我那日去流放堤丰的岛上看过,他不见了,还担心呢,原来被你带走了,也好,也是让你操心了。”
白凤听得满头问号,两边求解释,于是乎花醉和獬豸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跟他说起缘由。
原来,这堤丰守宫确确实实就是传说里那个妖魔的始祖,是上古大地神和地狱神的儿子,也可以理解成天神和阎罗王的儿子,有了两个这么强的父母。
堤丰一出生就比别的妖魔强,上古的妖魔都是有兽态的,堤丰的兽态就是楼上那个守宫模样,这些个上古的家伙,多少有点没进化好,这里主要说得是脑子……
所向无敌的堤丰反正也没对手,就一直痴迷于原始食欲。
再后来,人类出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人的信仰也渐渐落寞,这些神啊魔的也不再需要有事没事现个身露个面,找个祭祀说几句神谕。
神魔时代没落了……无可奈何。
好在这帮家伙很多也像獬豸一样被迫也好自愿也好,假装像个人一样活着。
事实如此,没什么好挣扎的。
獬豸一门归于龙族,倒也还不算完全没落,谁都知道龙吧,几岁幼童都能给你数出龙有几个儿子。
这堤丰就不一样了,他既没保佑过什么,也没撒过福气,再加上他一直是以邪恶形象被记录的,,不过,花醉说,这不冤枉的,堤丰本来就是个横冲直撞的捣蛋鬼,冲动型的家伙,既然冲动是魔鬼,魔鬼是邪恶的,那堤丰还真不冤枉。
之前不是说,堤丰痴迷于食欲嘛,最近几百年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了,能下肚的他全吃,獬豸看不下去就把他流放到无人岛。
对了,堤丰怕水,是个旱鸭子,要不是花醉把他带走了,估计永远都离不开那个岛的。
花醉在獬豸眼里是个需要尊敬且高深不可测的对象,不是神也不是魔,行为举止诡谲却不失礼,既然他肯主动管堤丰,肯定是一百二十个放心的。
反正,也不过是那日堤丰把花醉惹烦了,一气之下给锁起来的,估计又记起堤丰往日的威风,又气又恨他这般糟践自己,这才决定一管到底的。
大致白凤都搞明白了,听完以后,他问:“那堤丰是不是也会化人形?”
“等他减肥成功,把以前吞下乱七八遭的东西都清空……或许就能幻化人形了。”花醉说完低头看了看半杯子剥好的巧克力,不客气的直接直接吃起来,嚼了几颗以后,说:“减肥成功以前,一周只能让他吃一次巧克力。”
不容置疑,不容反驳。
……
“犼越狱了。”东拉西扯的一阵,獬豸这才有机会说自己所来的正事。
犼……白凤自知不能总打断他们说话来给自己解释,还是自己网上查一下吧。
犼也是神兽,也是凶兽。他诞生的时候比大部分神兽还要玩,最早的记录也是千年之内。
根据名字来看,犼应该是根据他的叫声来命名的,这是个拟声词。
关于犼的外形描述倒是十分可爱,有点像兔子,耳朵尖长,脖子也长,但是有像野兽的利爪。
也有记载说他跟龙有关系,不过,看着外形描述,白凤觉得这条可以划掉了。
说犼喜食人,对于这点也可以划掉了。
毕竟,以前对于未知的东西产生最大的恐惧,就是那东西会吃人,所以吃人这个形容就成了各路牛鬼蛇神做坏事的代表。
哪个怪兽的传说里不带吃人的。
不过,也有传言是真的,这犼爱吃龙脑子,起因是有一次意外吃了个蛟脑,蛟是龙的近亲,仅次于龙。
这犼饿了嘛,也是一顿野蛮操作,根据獬豸的说法,犼看着可爱,凶狠起来十分难缠,杀蛟破云都干的出来。
这不,觉得蛟脑子好吃,就瞎琢磨是不是龙脑子也好吃。
龙毕竟天生神灵,跟别的还不太一样,就算被挖了脑子,只需一月闭关也能重新长回来,只不过刚长回来的脑子,如同新生幼儿,神智全无,还需数百年才能恢复正常。
犼才不管这些,说到这里,白凤不由自主的想到楼上那个苦哈哈被栓起来的堤丰了,这两人应该能做朋友吧!还偏偏都落到獬豸手里。
第一次犼偷袭了海中一睡龙,把人脑子挖出来吃了,惊呼简直就是无上美味。
于是乎开始没完没了的纠缠各种有龙血脉的神兽,瑞兽,凶兽……
特别是在他发现龙脑子还能长回来的时间,更是变本加厉,这不跟割韭菜一样吗?割完一茬还能接着长,不就一直有得吃嘛!
犼也没嚣张多久,这事就被向来惩恶扬善的獬豸知道了,于是乎,一时失手被獬豸所擒获,给关昆仑地牢里了。
传说昆仑是世界大龙脉,也没错,论起来,那里是龙的老家。
那地方又冻又荒芜,饿了只能吃雪,又无聊得要死,对于犼而言简直是折磨啊。
就在最近,这位惹是生非的犼不知道怎么的,说动了獬豸的某个傻族人把他给放了。
獬豸又气又急,这犼囚禁了好几百年了,人间已经变了又变,他不知时局,怕是又要捣蛋了,几乎请动了所有能请动的神兽妖魔。
他想起花醉这个三界的例外,这才上门叨扰的。
花醉跟他们完全不一样,花醉是宇宙洪荒里诞生的第一株植物,所以的星辰日月都曾赠与他灵气,他到底是什么,没有定义,神话传说里也没有他的记载。
玄之又玄,迷之又迷。
不过,因为如此,哪怕花醉岿然不动,都能知晓所有事情,底下根茎蔓延,顶上参天大树,没有什么植物是他无法把控的。
獬豸能来找他协助一点没错。
花醉听完獬豸的委托,吁了口长气,道,“谁放的?”
“我表弟……麒麟……”獬豸回答。
白凤:“……”又是一阵山呼海啸,想着,麒麟原来跟獬豸还是表亲啊!
花醉冷笑一声,“他还是这么好骗吗?”
麒麟虽说活了几千年了,可一直就是少年心性,龙生九子大家都知道的,的的确确就是九个儿子,麒麟是老幺,上头的几个哥哥一个个都是神通无边,麒麟也就归类为瑞兽,代表吉祥之类的……真论起来,挺敷衍的。
再加上是老幺的关系,哥哥们光芒太盛,又对他多有偏爱,谁知道长着长着长成缺心眼了。
说好听点,单纯……能单纯几千年也是本事啊……
那天,麒麟心血来潮去看犼的牢狱,结果被一顿忽悠,迷迷糊糊给开了门。
事后被龙老爹吊到昆仑顶猛抽了一顿,到现在还没放下来。
獬豸这趟没白来,花醉应下了这个事情,花醉道,“找到犼,再关起来吗?”
“那是自然!”獬豸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就因为他爱吃龙脑子?”花醉满不在乎的说,“除了这个,也没其他罪行了吧……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花醉,你说得太轻描淡写了,犼一直纠缠我族,不加以禁锢,必是祸害!”
“龙脑子很好吃吗?”白凤突然插嘴,“比巧克力还好吃?”
獬豸陡然语言功能故障……
“我觉得啊,现在有这么多好吃的来,那个犼,不一定还爱吃龙脑子的,你想啊,他跑的时候不是也没挖麒麟脑子吃吗?”白凤十分诚恳的说,又转脸问花醉,“我说的对吗?”
花醉捂嘴笑出声音来,指着獬豸说:“你瞧,一个人类都比你明白。”
“可是……可是……”半晌獬豸也没可是个所以然来。
花醉摆摆手,“行了,我找到他先带回来,到时候再看吧!”
獬豸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好一会儿,都无话可说了,见獬豸还在原处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白凤注意到他细微的肢体动作,身侧的手指一直虚虚的屈指抠着裤子。
白凤跟花醉面面相觑,花醉翻了个很克制的白眼,无奈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獬豸咽了咽口水,声音都比之前低调了许多,几近讨好的说,“是这样的,麒麟也被打得挺惨的,吊了好多天了,我叔父扬言要吊他百年……你看我能不能暂时把他放你这,他也是我弟弟……”
花醉还没说话,就看到一旁的白凤睁大了眼睛,兴致勃勃的样子。
花醉垂下眼帘,思考了一会,道,“行吧……可不是白待,想要什么,我以后再告诉你。”
“没问题,多谢,我这两天就送过来。”獬豸如获大赦,就差跪地高呼“皇恩浩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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