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却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走到床前,也不等西门庆作出反应,蒲团大的巴掌便向其抓去。
虽说平日里一直听闻过武松的威武,但西门庆哪甘心就这般坐以待毙,反手抓起身后的木枕便向武二脸面砸去。
没想过一个普通木枕就能将其放到,西门庆所求不过是拖延住武松的脚步,好让他有时间从一旁离床头不远处的窗户跳出去。
木枕来势汹汹,可谁料武二竟是不躲不避,右手虚握,轻轻松松便把那木枕抓住,然后反手又砸了回去。
来也匆匆,去更匆匆,西门庆还没走出几步,就只觉右脚踝一阵酥麻,人也不由哎呦一声跌倒在地上。
原来武松这一木枕,是径直瞄向他的麻筋所在。
见西门庆已然倒地,武松三两步踏过去,钵大的拳头不由分说地朝西门庆一张自诩英俊的大脸没头没脑砸去。
最初西门庆还试图反抗,可一者是连猛虎都能乱拳打死的狠人,而另外一个早就在经年酒色里早早稀疏了本事。
这一番较量,武松不过食指关节轻轻在对方肘部隐蔽的位置擦过,西门庆一双手便顿时失去了力气。
去势未竭的重拳直接呼在西门庆的脸颊上,只听砰砰两声,登时他一张老脸就如同开了个酱油铺子似的,紫的青的红的到处都是。
连打了好几拳,直到西门庆意识都快要开始模糊,武松方才解气地停下手来。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家哥哥出口气,就这么简单将其打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而另一边,被西门庆大难临头独自抛在床上的潘金莲,却是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习惯了武大郎的低声下气与唯唯诺诺,她又何曾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被这个男人吓到噤声的一天。
“大……大郎,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回,我们以后安安心心好好过日子,成不成?”
潘金莲一下从床上跪下来,死死抱住武大郎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临了像是想起什么,那蛇蝎心肠的毒妇猛地伸手指向已经生死不知的西门庆——
“是他,都是他……是他勾引的我,就连要用砒霜毒死你也是他出的主意,我是被逼的,大郎你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啊。”
兴许是被那个女人的狠毒与无耻震惊到,已经有些昏沉的西门庆突然仿佛用了灵丹妙药一般,一个直挺坐起身来,指着潘金莲怒斥道:
“好你个贱人,明明是你贪图我的家业,所以倒贴上的我,如何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我头上。武家兄弟,只要你们愿意放过我,我……可以把一半的家产赠予你们!”
那副精气十足的模样,都让武松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两年功夫也荒废了。
而潘金莲也不甘示弱,眼下仅剩这么一根救命稻草,死道友不死贫道,她又如何愿意武大郎被西门庆打动。
摆出一副媚态将暖玉做的身子贴在武大郎身上,潘金莲柔声委屈道:
“大郎,你我夫妻多年,我又怎么肯害你。先前他让我拿毒药喂你,我……我迫于他的淫威只得上来,可我又不忍心看你就这么冤死,才故意将药打翻的,你要相信我啊,大郎!”
武松端是看的目瞪口呆,要不是先前听自家哥哥讲过事情缘由,他都快要信以为真了。
而武大郎依旧是一张脸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潘金莲飙戏。
“你,你……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要大郎兄弟死的,好改嫁于我,先前你还说和我说,等下要硬生生将毒药灌进大郎兄弟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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