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努力过,他想替广寒遮掩。
怎奈广寒自己自寻死路,他也没法。
……
次日,宫中发榜,檄文告示贴满了全城。
告示上说,少商、少庸、阎松等人勾结妖人图谋造反的事。太后因此震怒,通告天下,缉拿少商和少庸归案,同时取消了今年的寿宴,她要在自己的寿辰之日设立刑场,砍杀逆贼。
这檄文告示一经贴出,震惊了帝都百姓。
左屠看完告示大怒,气冲冲来到殷立家。
他质问殷立,为什么广寒会被列为反贼?
殷立叫他冷静,耐心的复述了一遍案情。
左屠听罢,朝殷立伸指虚点:“难怪昨晚你跑来跟我说什么‘窥视幼女如同禽兽’,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小子看上她了,故意跑来激我。哼,想不到你居然把她给告了!你明知道我……,我把她当做……当做亲侄女看待……?臭崽子,你把我绕进去了,我都不知道该把她当什么了。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替她遮掩?”
殷立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可救不了啊。万寿宫是她负责督建的,她利用职务之便,拿燧人石修建万寿宫,她想烧死太后和天子,您说这事谁兜得住。”
“我不管,你随我进宫,向老婆子说情,把她给我保下来。”
“左先生,左叔,太后正发怒呢,这时说情,能讨什么好。”
“小兔崽子,你比你爹还滑,跟我走!”左屠不管三七二十一,薅住殷立的胳膊肘,将其强行带走。两人来到皇宫,不走正门,从结界的空洞处钻了进去。来到后宫,左屠就喊:“左屠来访,董晚清,还不出来一见!”
宫中侍卫听喊,纷纷涌来,把左屠和殷立包围了起来。
隔一会儿,董太后从花廊那头走过来,屏退左右侍卫。
她看看殷立,又看看左屠:“擅闯禁宫,该当何罪!”
左屠道:“把广寒放了,你想怎么治罪,我都随你。”
殷立道:“澄清一下,这是个人言论,与旁人无关。”
左屠道:“我平时对你不薄啊,这时候还跟我耍滑!”
殷立尴尬一笑,赶紧又道:“放一放,其实也行。”
“左屠,哀家若是不放人,御名楼是不是就打算跟哀家作对了?”董太后挥动袖袍,冷哼一声,把身一转,侧过身去以示愤怒。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往石凳上一坐,给人以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尽显高贵。
“不敢。不过你别忘了,开释广寒,是老五的意思。当年,他极力劝阻,不要把广寒留在身边,是你自己不听,你还说什么施以恩惠,自然能够化解冤仇,你一意孤行,怪得了谁。左屠今天就想问一句话,老五到底还管不管用?当年你许诺老五,免除广寒的死罪,今生今世都不怪罪于她。况且今天之祸,完全是你自己一手造成,怪得了广寒吗。”
“哀家许诺的话,当然算数,放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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