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夕指把手伸进衣袋里摸啊摸的,摸出一叠存票递给殷立。
殷立接来一看,有五千金之多:“你财大气粗带这么多钱。”
赵夕指趾高气扬,神气活现:“本世子什么身份,出门不揣着六七千,哪有面子。那什么,从咱赵国到帝都,哪家姑娘不爱钱,身上揣多点,她服务不就好点了吗。”
殷立只拿五百存票,把剩下的还给赵夕指:“我只借这些。”
赵夕指晃手:“什么借不借,你拿去花就是了。那我走了。”
等赵夕指走后,殷立走到金莲的屋院外,轻轻扣门。听到院子里脚步声来,他忙把五百金存票从门缝塞了进去,而后转身紧走几步奔出巷子……。殷立很少发善心,但对金莲的遭遇却着实同情。他的同情来源于金莲的身份,儿子继位做了宋国公,而身为母亲的她却沦为娼妓,受人欺辱,实在是可怜的很。
回到奴市的时候,广场上早挤满了人。
奴市即将开市,售奴员正在台上扯蛋。
殷立站在高处,希望广寒能够看见他。
隔一会儿,女奴上台,拍卖开始,忽有人拿石子打他。
殷立扭头环扫,见一个粗布麻衣之女子矗在人稀之处。
那女子脸色冷冷,手上抛着石子,不是广寒还能是谁。
殷立从高处跳下,走到广寒身边:“你果然在这儿。”
广寒道:“是啊,我每天这个时辰都在,可你才来。”
殷立接住她抛起的石子,搂她酥肩:“走,去皇宫。”
两人从地下城出来,先入内城,然后直接来到皇宫。
殷立请侍卫通禀太后,太后旨下,放她们二人进宫。
宦官引路,把她们俩带到太后寝宫。殷立和广寒进去见驾,下跪行礼已毕,殷立索性单刀直入:“太后,我把广寒给您带来了,要杀要剐都随您。”
太后道:“大晚上的进宫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殷立道:“是,小臣听说您对她下了暗杀令。”
太后道:“听你的语气,心里好像有怨气吗。”
殷立道:“不敢有怨,只是不解。太后,您把广寒赐给我了,怎么又反悔杀她?要是在两个月以前,您要反悔,小臣也不会护她,因为那个时候她总想杀我。可是,这次她随我奔赴兜天府进修,一路上倒是尽心服侍,回国路上几次遇险,我负伤了,也是她贴心照顾。所以,太后现在要杀她,我应该护着她才对。小臣只想问问为什么?”
为保广寒性命,殷立对太后的态度罕见的强硬。
在广寒的问题上,他不像以前那么事事恭顺了。
其实殷立很清楚,广寒的事迟早要向太后摊牌。
今晚若不把事说清楚,家里还不得天天来刺客。
太后看看站在旁边的广寒,目中闪过一丝寒意。
继而一笑:“谁说我要杀她,这纯属无中生有。”
殷立拱手:“原来是小臣误信谣言,搅扰太后歇息,请太后知罪。”
太后盖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本宫困了,你们退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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