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景骋害死了我的十一!”赵妃颤颤巍巍地站着,沾了血的手指着殿内。
“父皇!此事与儿臣绝无关系!”齐王道。
派遣十一皇子是兴景帝的决定,西北的事情却是天高皇帝远。
赵妃撞了一头血,旁边的侍卫不敢再动手。
她笑得如同索命的恶鬼,“景骋和袁濡结党营私,勾结匈奴!他害死了我的十一!!”
兴景帝砰地一声拍在扶手上,“带下去!”
赵妃被人带了下去。
“镇南候!!”兴景帝怒喝一声。
镇南候立刻跪地,“陛下明鉴!臣绝不可能做出此等叛国之事!!”
“不如镇南候先将十一之死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景献问道。
“十一皇子随我麾下,定国将军先行整顿景都城内,十一皇子同臣手下的几位将军分头殿后。”镇南候道,“当时已是战胜尘埃落定之时,可谁知边境的蛮夷匈奴突然发动攻击,掠杀边疆百姓,十一皇子遭遇匈奴,这才……”
听到镇南候口述边疆的那些事情,兴景帝的丧子之痛又席卷上来。
就在这时景献又上前开口,“正如镇南候所说,十一子弟,确有疑点。当日各处分头殿后收拢,来犯的匈奴并非大军内的士兵,而是惯在边疆行凶的匪徒,他们如何能精准地找到十一弟,又是如何以根本就不成气候的训练素质,在军中直接伤到十一弟。这些,镇南候果真不知道么?”
面对景献的咄咄逼问,镇南候已经全都明白了。
景骋这是要把锅坐给自己啊!
他可以确信,这次袭击绝对是景骋安排的!
镇南候立刻道,“陛下,臣诚然有责任,但是此事臣也是始料未及啊!”
“十一皇子是陛下亲手交到臣手上的,臣万望十一皇子平安无事,断不会做这样的勾当啊!”镇南候险些声泪俱下。
听他的意思就是,是不是和三皇子有关,我反正是不知道的。
这句话进了耳朵,兴景帝看着三皇子的眼神就再次冷了下来。
勾结匈奴,那是叛国的大罪!
就在这时,一旁的定国将军开口,“皇上,十一皇子遇难,臣有责任。不知可否听臣一言。”
“说。”兴景帝准了。
“当日曲前锋率兵遭遇突袭,臣便怀疑过军中有不忠之辈。而后十一皇子被袭,是臣有所疏忽。但是回想此事,也同前几次遭遇反打相互印证。后来臣下了假军令,将计就计,这才取得了大战的胜利!可是军中内奸不除,难以安宁!”
“还有!”定国将军道,“回京途中追杀曲前锋之人用的是薛家军兵器,陛下并未将此事声张,适才也未曾质问,臣谢陛下重信!”
“薛将军如何得知此事?”兴景帝问。
“曲前锋去信告知,臣方知晓此人用心之叵测,离间栽赃无所不为!”
兴景帝道,“你的独女且敢北上相迎,朕岂有不信你之道理。”
满朝哗然。
定国将军要是真的反了,景翰那才是真的完了,此人污蔑栽赃定国将军,那是要动摇国之根本啊!
“若是军中奸细找出来,就知道此事到底和三哥有没有关系了。”景献总结道。
兴景帝开了口,“齐王上交兵权,没有命令不得出府半步。”
“儿臣,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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